霍飞弦问:“我妈?”
“你以为大黑天只是怕你爸么,不,他真正害怕的人是你妈。你妈差点把他的雪山神庙给烧了。”
霍飞弦目瞪口呆,感觉很不可思议。
司徒懋德说:“雪山神庙没有电,都点一种喀孜特质的蜡烛。你妈买通了这条供应链,在蜡烛的原材料里掺了东西,蜡烛心也换了一种材料。”司徒懋德咬牙切齿地笑了起来,“大黑天点拉住的时候,整个蜡就爆开了,掺进去的那东西粘在他的身上,粘得到处都是,如果不是因为外面都是雪,信徒们不要命地搬雪来灭火,那神庙就完了。”
霍飞弦惊呼:“那大黑天为什么会没事?”
如果按照司徒懋德说的,大黑天应该人形都没有了,可大黑天看起来,一点儿事都没有。
司徒懋德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知道为什么灵儿觉得大黑天恐怕真的不会死么?他身上的伤疤都能愈合,就像个怪物一样。灵儿甚至和我说过,大黑天断了的手指都可以长出来。”
大家就好像在听玄幻故事一样,因为这一切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司徒懋德说:“所以飞弦,你要找
到真轴法王轮,只有这样才能杀了大黑天。否则,恐怕这家伙不会死。”
霍飞弦只觉得匪夷所思,他见过太多事,真是因为见识得太多,所以反而更不敢相信司徒懋德现在这套说法。
可是司徒懋德也不是那种会夸大的人。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而白康的表情最古怪。
“现在时间不早了,先回去村子里吧,所有人都在等我们。”霍飞弦说,“梦歌也很累了。”
司徒懋德点了点头:“对,找法王轮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司徒懋德在前面领路,把众人带到了山洞口,开了山洞,让他们出去,但他自己停了一下。
“飞弦,我有几句话要私底下和你说。”
霍飞弦也站着,回头看向司徒懋德。
“破军,你先带他们回去吧。”
关破军从来不会多问,便点了点头,带着楚梦歌和白康离开。
楚梦歌不放心,回头频频看霍飞弦,霍飞弦只好冲她挥手,让她放心,一直到楚梦歌看不见他了为止。
“你找了个好女人。”司徒懋德站在霍飞弦的身边,忽然说,“如果她死了,你肯定会受不了吧。”
霍飞弦想说,没有
什么是他受不了的,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了。
可仔细一想,他的确接受不了楚梦歌出什么事。
他道:“她不会出事的,我会保护她的。”
“你还是不懂,你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么?”
司徒懋德话里有话的样子,让霍飞弦感到奇怪。
“跟我来吧。”司徒懋德关上了山崖,又扭头走了回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飞弦心中满腹疑惑,跟在司徒懋德的身后,山崖里漆黑,但司徒懋德对这山洞里的情况很了解,显然是走过很多回的了。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要把灵儿的墓藏在这个地方。”
霍飞弦哪儿你想得通,反正师公的脾气一直很古怪,所以他也没多想过。
司徒懋德走到了坟墓旁边,爱怜地摸着墓碑,老迈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哀伤。
他忽然跪了下来,用手开始挖坟头上的土。
“师公,你这是?”
霍飞弦惊呆了,司徒懋德这是要干什么啊?
就算脾气再古怪,也没必要挖自己女儿的坟啊。
司徒懋德一声不吭,就这么挖着,过了大半个小时,坟上的土才被他一抔一抔地挖开了,
露出了一个深红色的棺材。
“师娘,灵儿前辈没有火化?”
“我不敢。”司徒懋德带着哭腔说,他抚摸着棺材,抽着鼻子,然后一巴掌拍掉了两根盖着棺材的钉。
霍飞弦拿手机照明,他看见司徒懋德竟然挂着眼泪。
“来,搭把手,帮我把棺材盖子掀开,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霍飞弦帮司徒懋德一起,把那沉重的棺材盖子掀开,然后他差点儿叫出来。
他见过无数的死人,甚至他自己也差点儿死过,都不曾这么害怕过。
那种恐惧,让他的头皮发麻,有种要吐出来的反胃感。
看着棺材里的尸体,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果不是知道司徒懋德的性格,他会以为这是司徒懋德在整蛊,好看他这个钢铁一样的男人,也露出小孩一样害怕的表情。
“这,这是什么时候,这是……”
霍飞弦说了几句话,就控制不住要呕吐的感觉,跑出了山洞,对着半空哇地一声吐空了胃里的胃酸。
他的双腿发软,不是因为下面的万丈悬崖,而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