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飞羽擦掉眼泪说：“我只是想请你帮忙……”
如果这不是他妹，他现在就想破口大骂，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么？软的不吃吃硬的，好好地和她说的时候，又是绝食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给训了几句之后，就开始服软求饶了。
霍飞弦说：“你认我做哥，好好待着，不认我做哥，愿意去哪儿去哪儿。我这辈子求人不多，求过你一回了，没有下一回。”
“我只是想救圣女，她对我有恩。三年前姜臣想杀我，是圣女收了我当使女，我才活了下来。你根本不知道我在那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收养我的那户人家很穷，我什么也没有，读到初中就读不起书了，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学校里也有人欺负我，是圣女才让我重新有了做人的尊严。”霍飞羽说着说着，忍不住鼻子又酸了，“我读书的时候，全校的人都欺负我。打我，有个女生拿烟头烫我。”
她撩开手臂上的纱，给霍飞弦看，一排烟头烫出来的伤。
霍飞弦咬了咬牙说：“欺负你的人叫什么？”
“已经找不到她在哪里了。”
霍飞弦说：“我
今天心情不好，我有个朋友……”
“修罗，准备挂水啊，今晚一瓶药。”就在这个时候，护士走了进来，王小羽还跟在他的身后。
霍飞弦不说话了，王小羽低着头不敢看霍飞弦，她的手都在发抖。
“叫什么名字？”护士问。
“修罗。”
护士开始给霍飞弦扎针，霍飞羽感觉气氛不对，一会儿看看霍飞弦，一会儿看看王小羽。
王小羽整个人都是僵着的，她在发着抖，虽然只露出眼睛，可是从眼睛也看得出来，她极其害怕。
“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霍飞羽狐疑地问。
王小羽低声说：“我，我晕针。”
护士扭头：“你晕针？当护士还晕针？不行，必须克服，过来，看我扎针。”
王小羽把头凑过去，额头上的汗像是黄豆那么大，她真的很害怕霍飞弦认出她来。
可是霍飞弦看着她一直没说话，等针扎完了，王小羽整个人都冰凉，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可是与此同时，她也松了口气。
“这人好奇怪啊，这个护士是不是有问题。”等王小羽出去了，霍飞羽嘀咕道。
霍
飞弦说：“飞羽，今天该跟你说的话我都说完了，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走吧。”
“我以妹妹的身份求你帮忙也不行么？”霍飞羽的语气软了很多。
“你是我妹，你却恨我。可有的人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却救我。”
“那是因为圣女她说……你是因为这个才恨圣女的么？可是如果不能恨一个人，我该怎么活下去？我只能恨你。”霍飞羽捏着拳头，艰难地抽泣着说。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苏童，我现在不会去救。你不会因为她的身份变了就对她的态度有变，其他人也一样。我不相信一夜之间，崇拜圣女的人就会拿她当罪人。苏童极其聪明，非常会笼络人心。你跟她三年，可是你不了解他。”
“你真的不去救她？”霍飞羽绝望了，她发狠说，“那我永远都会恨你！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霍飞弦嗤笑了一声：“请便。”
“霍飞弦，我没见过比你更绝的人，你这个人渣！”
霍飞羽恨得咬牙切齿，可她拿霍飞弦没办法。
“我知道，你不就是恨不得我马上去死么？”
“是，我恨不
得你马上去死！”
霍飞羽这句话刚说完，忽然，霍飞弦的脸色铁青，捂着喉咙艰难地挣扎了起来，在床上打起滚。
“你怎么了？”霍飞羽吓了一跳，问。
她把霍飞弦翻过来，看见霍飞弦口吐白沫，脸色涨得像是猪肝一样病态的红。
“你怎么了，别吓我。”霍飞羽推了两把，但霍飞弦剧烈地抽搐着，“大哥，你别吓我，医生，医生！”
门外的关破军听到声音，冲了进来，看见霍飞弦的样子也吓坏了，急忙冲去了医生办公室。
霍飞羽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完全无法思考了，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冲进来，霍飞羽被请了出去。
一直到关破军拍着她的脸，她才清醒过来。
“小姐，你醒醒，没事吧。”
“是我，我说让大哥去死，我诅咒了他。”
“你别多想，和你无关，修罗是中毒了，医生正在抢救。”
“中毒，怎么会？谁要害他。”
“要杀他的人太多了，别担心，等医生抢救他。”
王小羽混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急救室。
忽然，一只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楞在这儿干嘛？”
王小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