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飞弦心中有股冲动，很想抛掉理智，捏断眼前这根精致纤细的脖子。
“十四年过去了，你还是忘不掉苏童。当初她为了救你，才愿意来卡拉当圣女，可是你没有能力救她，却恨她不自尊自爱，只想杀了她，霍飞弦，你有心么？”
使女轻声的责问，如同一记重锤，猛地锤在霍飞弦的心口。
霍飞弦心中说不出的疼，像是被撕裂开一道口子，然后撒上盐，过去重重泄愤不甘和滔天仇恨，此时将他的双眼染得通红。
他像是一只野兽一样喘着粗气，血液中的暴戾在吞没理智，令他整个人如同癫狂。
“我说错了么？十四年前，在边西的煤窑，如果不是你拖后腿，苏童本来就自杀了。是你说可以救她，才阻止她自杀，最后也是因为你没用，她才被卡拉带走。霍飞弦，你这一生，不能保护自己的父母和妹妹，连喜欢的女人都不能保护，你还自称是能定生死的修罗。呵呵，你什么都干不了，你只是一个废物。”
“住嘴。”
“怎么不反驳？我说的话，你反驳不了对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去救过她。”霍飞弦一字一
顿地说。
“那为什么她还是卡拉的空行母？你没用，所以才躲起来这么多年！”使女毫不留情地爆喝。
此时，天空劈过一道惊雷，照亮了漆黑的森林。
霍飞弦的脸被闪电照亮，他的表情扭曲得就好像一头野兽。
可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使女又说：“我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有脸活在人世间。霍飞弦，你的父母是因为谁而死的？其实是你害死了他们。如果当初不是你被绑架了，你父母会被人逼得跳楼么？”
“不是这样的！”霍飞弦低吼了一声，“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这个畜生！我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
“是么？我亲眼看见他们从楼上跳下来，除了被你害死，还能是谁？”
“你说什么？”霍飞弦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敢相信使女的话，她双手抓住使女的肩膀，“你是谁？”
使女的眼睛中充满愤怒：“我是你的罪恶！你父母给你定下了未婚妻，可你不喜欢被父母安排，偏偏要叛逆，故意去讨好姜姒，有一天和她出去玩儿的时候这才上了绑架者的当。你父母被逼得跳楼，妹妹成了孤儿，可是你
却活了下来？为什么？如果霍家有一个人最该死，就是你！”
“你到底是谁？！说话！”
霍飞弦按住她的喉口，伸手撕下她的面纱，她硕大的面纱不止遮着脸，还遮挡着她的胸前和胳膊，与此同时，使女手中的匕首也毫不留情的刺穿了霍飞弦的胸口。
使女那张精致漂亮的，和霍飞弦的妈妈长得一样的小脸露了出来，甚至不用多看胳膊上是不是有纹身，他就很确定，这就是飞羽。
只不过这张漂亮的小脸，扭曲成一团，她把刀子拔出来，狠狠地又往霍飞弦的肚子上胸口又捅了一刀。
霍飞弦的眼前发黑，他感觉不到疼，只是强烈的震撼，伴随着天生轰鸣的雷光，和瓢泼大雨一起冲刷着霍飞弦的灵魂。
“小妹……”
霍飞羽一言不发，嘴唇被咬出血来，抓着霍飞弦的衣领，把他按在车身上，狙击枪的红点晃了一下，又照在霍飞羽的后脑勺上。
“你的人可真是厉害啊，能这么快就拔掉我卡拉的钉子，看样子毒牙名不虚传。”
霍飞弦张了张嘴，说：“小妹，你怎么会……”
“不要叫我！你也配？！让你的人开枪杀
我啊，杀我啊！你害死了爸爸妈妈，再害死我一个怕什么？”
“我没有……”
“你这种人渣，你只配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不配有兄弟姐妹，也不配有父母。你管自己叫修罗，这个名字起得真好，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死，霍飞弦，这是对你的报应。”
远处，山林里。
“要不要开枪？怎么回事，修罗怎么一直在打手势让我们别开枪？！”
“别动，修罗让别开就别开，我过去看看。”
霍飞弦晃了晃头，强行让精神凝聚起来：“你在帮姜臣做事，那你知道绑架我的人是谁么？”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姜臣。”霍飞羽笑道。
“那你还帮他？！”
“在我心里，最大的仇人是你！姜臣早就是我卡拉的一条狗了，我想什么时候杀他都随时。是圣女给了我新生，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放下过去的仇恨。”
霍飞羽拔出刀子，抵在霍飞弦的心口。
“我亲爱的大哥，你已经输得一塌糊涂。我会带回两个新圣女回到喀孜，你就死在这里吧。”
就在霍飞羽要捅进刀子的时候，霍飞弦但是握住了匕首，血从他的指缝里
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