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妈,我回来啦!”
从李昂家走后,睿睿也没绕路,直接就往自家别墅里走。
一进门,睿睿就甩开鞋子欢快地叫着。
然而,迎接睿睿的并不是他的父母,而是他的爷爷郝建德。
睿睿一愣,随后惊喜地扑进自己爷爷的怀里。
“爷爷,你咋来了?”
“你爸临时有事出差,你妈跟着去了,让我来照看照看你。”郝建德笑呵呵地道:“正巧,周末学校也没啥事。”
如果王教授在这儿,他就会震惊地发现...
睿睿的爷爷郝建德就是他们京都大学的郝校长啊!
不过在学校一副严肃样子的郝校长,在睿睿面前就没停下笑容,看起来就是个和蔼的小老头儿。
隔代亲不是开玩笑的,身份再高的爷爷在孙子面前,那大概率也会爬下来乖乖给孙子当“大马”骑。
郝建德又亲又抱地稀罕了一会儿自己孙子,随后给自己孙子拿来拖鞋。
可当郝建德的目光落在睿睿的嘴上时,他傻眼了。
“睿睿...你嘴上是咋回事儿?”
“是谁家孩子干的...这怎么能往你嘴上拔火罐呢!”
郝建德顿时大怒,撸起袖子就想出门找人。
然而睿睿急忙拉住郝建德:“爷爷,我这是...我这是吃田螺吃出来的印子...”
郝建德皱起了眉头:“睿睿,你别说谎,吃田螺怎么会吃出来这样的印子...没事儿,爷爷在这里没人能欺负你,你就说谁干的...”
这...
睿睿懵了。
他自个儿说的的确是实话啊!
可爷爷不相信啊!
无奈之下,睿睿只能开动脑筋,结结巴巴地道:“爷爷...我这个是吸瓶盖...吸出来的...真的没人欺负我。”
“真的?”郝建德眯起了眼睛观察睿睿嘴上的红痕。
确实啊!
如果把瓶盖一直嗦在嘴上,用力过头了,也会有这样的痕迹。
最终,郝建德才叹了口气,无奈地轻弹一下睿睿的脑门:“睿睿,你都多大岁数了...还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睿睿心中暗松一口气,尬笑着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带着自个儿孙子在客厅坐下,郝建德搂住了睿睿的肩膀,笑道:“睿睿,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学习数学啊?”
“让我考考你高数怎么样?”
对于睿睿,郝建德是给予了厚望的。
身为京都大学的校长,郝建德当年自然是知识分子出身,文化程度在当年那也是出类拔萃的。
奈何,郝建德的儿子不太争气。
即便郝建德从小都辅导儿子功课,甚至请一些大学教授为自己的儿子补课,可奈何,郝建德儿子的天赋有限,最后虽然博士毕业,也有了当教授的资质,但他具体的学术水平嘛...
大概是郝建德如果想把自己儿子放到京都大学当教授,就会立马被举报下岗的水平。
所以最终,郝建德的儿子只能在一所杂牌大学当数学教授,属实有些让郝建德脸上无光了。
普通人的确能当上教授的确算是本事,但他儿子从小倾注了那么多教育资源最终没做出什么可圈可点的学术成就,这确实算丢人了。
不过儿子号练废了,这不还有孙子。
再加上睿睿从小对数学都表现得非常有兴趣,所以郝建德对睿睿的期望那是相当大的。
“睿睿,我来考考你,函数的定义是什么?”郝建德笑眯眯地开口问道。
睿睿立即回答:“函数是对运动状态的描述,是一种形容运动的数学模型。”
郝建德一愣,继续问道:“洛必达法则是什么?”
睿睿微微一笑,自信道:“如果f()在区间[,b]上可积,那么至少存在一点,使...”
“嗯...”郝建德欣慰而又痛苦地点点头。
之所以痛苦,是因为睿睿虽然对数学有极高热情,但是天赋估计和他老爹差不多...
这些高数基础知识点,没有一个答对的!
之所以欣慰...是因为睿睿百分百是亲生的,这绝对是他那倒霉儿子的种儿!
“行了行了睿睿,你看会儿电视吧。”郝建德也不舍得吵自个儿孙子,苦笑地递过了遥控器。
“不看了爷爷,我准备做一套高数卷子。”
对于睿睿来说,那学习数学才是娱乐方式,看着睿睿兴高采烈地上楼,郝建德觉得自己太阳穴一阵生疼。
......
第二天,早上七点。
昨晚京都市下起了小雨,地面上湿漉漉的。
薄薄的雾气中,一道人影正穿过碎石小路,朝李昂家的院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