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水,就猛灌,差点呛到了“嗯咔咳咳咳。”
陈凯看着很不是滋味,两个大老爷们儿也不像女人一样扭捏,他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说:“你慢慢吃,那个袋子里都是你喜欢吃的东西,这雨太大了,荒郊野岭的不安全,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回古城。”
我只顾着吃,没空理他。
此时的我,就像是一只饿疯的野狼,先让我吃饱再说。
陈凯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子,我吃饱了,困意油然而生。
跟一群杀手耗太久了,我现在顾不了疼痛,只想睡觉,太累了。
陈凯的手指还在滴血,他只有痛没有困意,越疼,他开车越谨慎。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我醒来,已经到达古城的民宿,陈凯住的地方。
陈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九少下车,到了。”
我拖着疼痛的身体起身,这一刻才叫真的疼,可能在荒郊野岭的时候,太饿太困太紧张,不觉得疼。
现在!我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疼,疼的人颤抖不已。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过,这样的天气,有利于我跟陈凯见面,至少,这样的天气没人跟踪,能让我们兄弟在安全的环境下见面,也是好事情。
陈凯下车,熄灭了车灯 ,撑开伞,扶着我准备上楼。
民宿的房东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他看到受伤的我,急忙问陈凯:“小伙子,你这兄弟是怎么了?”
陈凯客气的答道:“房东阿叔,他车子抛锚了出了点意外,还好只是擦伤,不用去医院。”
老人家急忙说:“呀,车祸啊,人没事就好,我这里有医药箱,你们拿上去用。”
说着,老人家就去拿药箱递给陈凯。
陈凯感激的道谢,说道:“房东阿叔谢谢你,有了你的药箱,我就不用出去买了。”
老人家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说道:“出门在外谁没个难的时候,别客气。”
回到房间以后,我痛的几乎不能动了,脸上的伤,脚上的伤,还有手上的伤就像约好的一样,同时让我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疼。
划伤的地方开始肿起来了,陈凯小心翼翼的脱掉我的湿衣服,打了一盆热水,用毛巾把我身上的泥土擦了擦,又给我套上干净的衣服。
因为我擦伤严重,不能洗澡,只能这样将就着擦一擦。
然后,他又打开药箱,用酒精给我消毒,给每个位置的伤口都涂上了创伤药,又用纱布给我包扎好。
我只顾着闭着眼睛喊疼,完全忽略了陈凯的十个手指在滴血,他的眼里只有我,完全忽略了自己。
等他弄好,把我的湿衣服丢进洗衣机,又把我的手机拿去充电。
我的疼痛感降低了一点,我才看到陈凯滴血的手指,他脱衣服的时候,脸部都是忍着疼痛感的脱。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揪心疼,说道:“陈凯,你的手在滴血,为什么不先弄你的?”
陈凯,忍着疼痛重新换了一套衣服,淡淡的说道:“你比我严重,必须先处理你的。”
我说:“你个大傻瓜,我是人,你就不是人吗?”
陈凯微微一笑说:“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你若有什么闪失,我如何对得起天堂的爷爷还有郎老爷,再说了我们是兄弟,兄弟就是两勒插刀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一起闯关成功,而且是必须闯关成功。”
我看着陈凯说话的神情,那份淡定,那份坚持,自愧不如的情绪填满我的胸口。
我指了指药箱,对陈凯说:“我动不了,你把药箱拿过来,我给你包扎。”
陈凯说:“不用,我自己来,你躺好了。”
我倔强的说着:“过来,你自己不好弄。”
陈凯拿过药箱,看着我绑着纱布的手,慢吞吞的给他弄,每弄一下动一下,我的手就揪心疼,我还是坚持着给他上药包扎,他苦笑道:“看你那样子,疼吧,说了我自己包扎,你非要帮我。”
我颤抖的撇了撇嘴,说:“你懂什么,这叫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疼了相互包扎,心里暖。”
陈凯笑了,开玩笑的说道:“嘚嘚嘚,咱们是大老爷们,不是小妮子,还心里暖,好好养伤,我来照顾你。”
我躺在沙发上,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在心里自语:“陈凯,才是最淡定的人,我该跟他好好学习。”
窗外的雨,下了那么久,依然越下越大,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感觉。
这个时候,不适合谈工作,也不适合聊天,只适合睡觉,我们都太疲惫了。
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疼痛中掺着惬意。
陈凯扶着我躺下,我睡床,他睡沙发。
两个人,很快就进入梦乡。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钟,陈凯不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