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侯爷下令!”
在薛仁贵铿锵坚定的请求之后,在场所有军官们一脸期盼。
眼神之中,充满了热切。
他们声音坚决,战意浓浓。
这五日来,八千轻骑兵,二千重装骑兵,全部憋在云中城里,一动不动。
看着城外的鲜卑大营之中,骑兵来回跑动。
他们的手斧和环首刀,磨了一回又一回。
只是侯爷迟迟没有下令让他们出击,他们把这口气憋在心头。
现在终于到了可以宣泄的时候了!
在薛仁贵等人炽热的眼神注视下,刘玮缓缓站起来!
伟岸的身躯,俊美的脸庞,深邃的眼睛。
“上酒!倒满!”
刘玮大喝一声。
顿时十来个侍卫端着一叠瓦罐碗,一一发到在场每一个人手中,随即抱起坛子给每一个人斟满!
议事厅中,静悄悄的,只有哗哗哗倒酒的声音。
很快,便酒气弥漫。
刘玮双手端起了一碗,放在胸前,目光灼灼扫了全场一眼。
眼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
“诸位!”
所有人顿时神色一凛然,学着刘玮端着酒。
“鲜卑人亡我之心不死!他们纠集了五路大军,共计六万余人,由拓跋鲜卑部落的可汗亲自带领,想来抢走我们刚刚辛辛苦苦从匈奴人手里收回来的云中!”
“本侯想问问你们,你们答不答应?”刘玮掷地有声道。
“不答应!”
“你们不答应,我不答应,云中二十多万百姓也不答应!”
刘玮继续大声道,“现在,我们已经足足等了五天,终于等到了从北边来的鲜卑人全部聚集于此!”
“此时,正是我们全力出击的时候了!”
“等会,你们便骑上雄健的战马,穿上坚实的盔甲,拿起锋利的武器!向着鲜卑人一往无前的冲锋!”
“鲜卑人的死期到了!祖祖辈辈为开疆拓土流血的大汉先烈英魂将护佑你们,让鲜卑人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与我同饮这碗壮行酒,我将等着你们凯旋!”
“干!”
说完,刘玮一饮而尽,将海碗高举过头,一滴不剩!
薛仁贵、刘度等议事厅里二十多人一齐大口喝完守着的酒。
“薛将军,出击!”
刘玮随即简洁易赅轻轻吐出一句,然后将手中的酒碗狠狠朝地上一摔!
啪啪啪--啪啪啪!
接着,二十多个瓷碗也齐齐摔到地上,碎成一地。
没想到主公还有如此血性和激情的壮行之举,薛仁贵、刘度等人一众将校军官顿时热血沸腾。
一口酒,一甩碗!
在酒精和豪言壮语的刺激下,军官们的激情被点燃。
所有人恨不得立马骑上战马,挥舞着武器,狠狠杀向敌人。
薛仁贵上前一步,单膝下跪拱手一礼,大声吼道:“侯爷,我等不破鲜卑,誓不归!”
“不破鲜卑,誓不归!”
二十多人扯着喉咙大声吼了起来,声音差点掀翻屋顶。
刘度也跟着大喊,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鲜卑人。
“众将士!”
“骑兵营三千人为前锋,三千营为左翼,朵颜三卫为右翼,玄甲骑居中!”
“现在就全部出城,发动攻击!”
“让我们的铁骑,撕碎鲜卑人的阵型。”
“让他们的灵魂,在我们的刀下颤抖!”
......
呜!
亢长悠扬的牛角号声在云中城外的草原上空响起。
数不清的雄鹿大旗纷纷出现。
云中城的北边,无数骑兵接二连三涌现。
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多如蚂蚁。
就像涨潮一般,北边的大青山脚下,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高约一丈,宽约三四里的人墙。
他们摆出了一个横行的一字长蛇阵,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将眼前的云中城如同贪吃蛇一般吞下。
拓跋鲜卑可汗拓跋杲率领三万大军居中,宇文烈一万骑居左、去卑的一万匈奴军居右,慕容虎率本部五千骑兵殿后。
贺拔先的一万兵马,兵分两路,攻打原阳和成乐!
而拓跋杲的宝贝疙瘩三千虎纹骑,他接过来亲自统领参与作战。
既然云中城里的汉军不肯出来,那便让他们主动围城。
“孙子兵法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看着浩浩荡荡的鲜卑大军,拓跋杲心潮澎湃,意气风发,向身边的随从官员念起孙子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