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虎这一棍少说千钧之力,势大力沉。
轰!
张辽举枪一挡,虎口微微发麻。
这个白发老头子,果然如刘度所言,有几分蛮力。
其他普通武将要被他这么一击,恐怕要震得气血翻滚,甚至口吐鲜血,武器脱手。
可他碰到的是张辽,尽管现在才十五六岁。
硬接住下慕容虎的当头一棍,除了胯下战马有些站立不稳外,张辽神态自若。
这让慕容虎大吃一惊。
眼前这个少年郎,一看就是这次来偷袭他营地的带头将军。
而他所带之人,看起来不到千人。
他们就这么点人,居然赶来十倍之多的营地偷袭。
这得是胆色和谋略俱佳之人才能有如此本事。
不仅如此,现在这个娃娃一般的少年将军,竟然如此从容不迫接下他这致命一击。
难道是他老了?
慕容虎一晃神之际。
张辽的铁枪将顶上的熟铜棍一卸,随即一个横扫,宛如秋风扫落叶般!
慕容虎肩头被扫中,身子一晃,差点摔下马来!
这时,慕容阙与拓跋夐追了上来,护住慕容虎,不敢上前。
“你是何人?”慕容虎大吼道,“敢不敢留下名来!”
“有何不敢,我乃马邑张辽张文远!”
说罢,张辽大摇大摆地策马离去。
“父亲,你没事吧?要不要追他?”
“不追了,你们追不上的!”慕容虎强忍着痛拦住两人。
慕容阙叫道:“父亲,他偷袭我们大营,还伤了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走?”
“我现在带人去拦住他!”
“阙儿,此人武艺,远超你们,你去有性命之忧,我们先回营吧!”
慕容虎看着张辽远去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刚才是自己轻敌失误,中了对方一枪,若是保持谨慎,也不至于在两个小辈面前丢脸。
慕容阙不仅是他儿子,还和拓跋夐一起跟慕容虎学艺。
今天这个脸,丢大了。
更让慕容虎惊骇的是:
这个叫张辽的小将,仅十五六岁的年纪,就有如此胆色。
那这个皇子麾下的兵马,果然不简单。
怪不得匈奴人吃了大亏不说,已经是濒临亡族灭种了。
慕容虎一开始的狂傲之气,顿时收敛许多,没有白日里那份趾高气扬目空一切。
“幸亏没有追过去,你们看那边!”拓跋夐心有余悸指了指前方。
只见黑暗之中,不知道多少兵马打着火把从两边涌现出来,铺天盖地,宛如一条条火龙。
原来是张辽偷袭之时,薛仁贵也时刻关注鲜卑那边大营动向。
张辽在鲜卑大营之中冲杀之时,薛仁贵带了三千营和朵颜三卫二千人出城接应。
慕容虎等三人一路追逐,竟然追出来十多里。
虎纹骑因笨重被落在后面,跟在他们三人身边的,只有千骑不到。
若是他们再继续追下去,搞不好会被围攻而不得回。
“今天我们算是吃了个大大暗亏了!”
慕容虎阴沉着脸,“也不知道营中折损多少人,被烧了多少顶帐篷。”
“回营!”
慕容虎三人悻悻返回,拓跋杲和宇文烈也分别派人来问候。
当两人得知整个情况之后,不禁惊讶万分:
“八百骑就敢来偷袭我们,而且还能如此来去自如!”
“明日城下试探,得小心这个叫张辽的少年将军才是!”
慕容虎一阵清点后才放心,竟然有一千五百人多死于此次偷袭,帐篷被烧毁上百顶!
而他自己那顶用九千九百九十九张母羊皮做成的大帐篷,也已经被烧成灰烬。
“小子,今天这个场子我一定会找回来!”
“我会让你尝尝虎纹骑的厉害。”慕容虎恨恨道。
而云中城这边,却是士气高涨,斗志昂扬。
当张辽和八百勇士一个不少的回来时,刘玮亲自来城门迎接:
“此次文远壮举,必当名扬天下。不亏是古之召虎也!”
“经过这晚,鲜卑人闻名而色变。”
张辽见刘玮出城来迎,感动不已,当即行了个大礼,动情道:
“属下分内之事,何足挂齿!主公深夜出城来迎,辽不胜感动涕零。”
刘玮哈哈大笑:“文远当得起此待遇!”
一众人兴高采烈,共同回城安歇。
今晚算是给鲜卑人一个下马威,也是捅了马蜂窝。
也不知激怒了慕容虎没有,明日拭目以待。
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