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听风轩时,魏薇留下了王壮士。
“你稍等。”
她说完,急急忙忙跑进了屋子里。
王壮士站在院子里,嘴角含笑看着那被灯照出来的影子正手忙脚乱找些什么。
偶尔还有小月儿的询问。
这一幕带着无比的温馨,让他有些舍不得挪动脚步。
终于,魏薇把想要的东西找到了。
她急急走了出来。
是一个小匣子。
“这里有些银票,你拿着去买些酒喝吧。”
王壮士低头看着拿匣子的手娇娇小小的,被那深色的匣子颜色衬得根根如白玉。
喉咙不自觉动了动。
他有些局促,立刻转过了头去。
声音也带着些沙哑:“多谢魏小姐的好意,刚刚你已经给过,那些银子已经足够。”
魏薇却不肯收回来。
“你拿着可以和你的兄弟喝酒,玩乐,也能多做几身衣服出来。”
王壮士听到这话之后,不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衣袖。
的确是短了一大截。
先前听到魏薇要出门的消息后,他来不及去换衣服,只好和冷普生换了一身。
现在倒是被她误会自己没有银钱。
还说出让他拿了银子后的各种玩法。
其实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心疼他没有合适的衣服穿。
心疼。
这两个字用得极为妥当。
王壮士的嘴角渐渐露出笑容,伸手把匣子接了过来。
不过作为交换。
他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
“这是玉肌膏,对于疤痕极为有效。”
怕她不接,又说道:“礼尚往来,魏小姐莫要客气。你是真的需要。”
魏薇眼睛弯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玉肌膏效果如何,可是得到别人的关心,总是会高兴的吧?
魏薇接了过来。
眼看天色已经泛白,王壮士也准备告辞离开。
魏薇心中莫名多了一丝牵绊,只是看着王壮士的身影却没有做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需要找个时间安安静静地去想个透彻。
——
今夜对于挂满了白绫的孟府是个不眠之夜,对面的江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姜长贺自从摔一跤晕厥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夜晚的时候更是发起了高烧。
匆匆喊了一个大夫过来诊治,却因为聂姑姑不让他靠近而诊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大夫嫌弃她们名堂多而愤怒离去,最后没有办法,尽管是深夜,却也还是从庄子里面把那位老太医给拖了过来。
一来一回又用了许多的功夫。
姜长贺已经烧得满脸通红,嘴角起皮。
魏薇回到孟府的时候,老太医也正好跨进了江府的门。
一直守着门口的聂姑姑急得脸都是肿的,一见到人来了,拉着人就往里面跑。
这会儿她的礼仪倒是完全不顾及,嘴中也不停地说话。
说的是自家主子为何昏迷不醒的缘故。
老太医仔仔细细的听了倒是没有说什么话,等他把手放在姜长贺的手腕上,才沉下了脸。
“不妙。”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
吓得聂姑姑全身都在颤抖:“不过就是摔了一跤?怎么不妙了?蒋太医,你不能吓唬我们!”
老太医半垂着眼睛又换了一只手把脉,脸色越来越沉重。
也把聂姑姑吓得全身颤抖:“真的很严重吗?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家郡主啊!”
她的大呼小叫让坐在一旁的三哥十分烦闷。
“要哭给我出去哭,现在这里要安静!”
他的话里面都是阴沉,聂姑姑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直捂住了嘴巴,无声颤抖。
因为姜长贺的昏迷不醒,他周身的气场极为低沉。
视线重新落在了老大夫的身上,是忍耐后的干涩:“还请您再好好看看,长贺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能不能让她清醒?我有话要问她。”
老太医思索了一下,转头又看向正哭泣的聂姑姑:“你上前来。”
三哥正在发怒,她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太医喊了她,立刻就赶了过来。
“你看一看郡主左右肋骨,是不是有一边要肿一些?”
聂姑姑不明白怎么回事,但速度却看快。
人掀开纱帐一会儿,就惊恐发出了声音:“郡主的肚子真的肿了!”
“怎怎么会这样?”
老太医叹了一口气,神情也不好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