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还丹是炼好了,但怎么让杜家心甘情愿地赠送聚宝盆呢?宋尘陷入了沉思。
……
杜挚作为杜家家主,武道修为不够看,但管理能力超群,关键是此人领悟了厚黑学的精髓。
刚见到宋尘时,他就直接跪下,把一旁的杜权都吓了一跳。要说杜家最该感恩宋尘的,是杜德昌和杜权。但这两人只是对宋尘礼敬有加,并没有杜挚那么露骨和夸张。
“什么?宋兄弟不要最后那两枚赤足虺蛋啦?”
听了杜挚的话,杜权有些莫名其妙,两枚赤足虺蛋就意味着二十万两黄金呀!
“这样不好吗?再说他也不吃亏,他将咱家的天魂草要走了。”
杜挚鼻子哼了一声。“上次你送了他一批货,回来我们又送了他一对赤足虺,加上一株天魂草,要是换成黄金的话,少说也有六十万两了!”
“可是宋兄弟不仅救了大伯和我的命,还给了我们杜家那么多解蛊丹,难道这些不值六十万两黄金吗?”
见杜挚一副奸商的嘴脸,杜权很生气,这四弟怎么能拿两条人命与钱财相提并论呢?
他与杜挚是堂兄弟,在家族中,他排行第三,杜挚排行第四。不过,杜权生性耿直,厚黑学又没学到家。所以,没能当上家主不说,还要亲自负责押运货物。
但这些都是为了杜家,再说他的管理能力确实不如杜挚,所以他任劳任怨,并没有什么怨言。
现在见杜挚如此算账,当然听不下去了。商人逐利不假,但商人也不能薄凉到如此程度吧?
“三哥,你误会了!我没说你和大伯的命不值六十万两黄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杜家没有亏待他宋尘。”
杜挚皮笑肉不笑,假惺惺地说道。
他不敢得罪杜权,因为还要跑一趟金沙之城,杜权不去的话,还真没有谁能去。穿越百里沼泽和千里混乱之地,是非常危险的,不是说有了赤足虺就万事大吉了,相当于是拿命换钱。别说他杜挚路线不熟,就是熟,他也不敢去。
“挚儿说得没错!”
这时,杜德昌走了进来,一脸不悦的表情,杜权与杜挚刚才的谈话,他全都听到了。
老家伙做作地咳了两声老嗽:“还不止这些,那小子还强要了我带回来的‘宝盆’!说是说借,我看他就没打算还。”
“可是大伯,那东西既邪恶,还没什么用,就是送给宋兄弟也没关系呀!”
杜权不解地争辩道。
大伯杜德昌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虽然精明强干,但唯利是图的本性,是难改的,是印刻在骨子里的。这对于世代为商的人来说,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人家宋兄弟毕竟刚刚救了你的命,要一个破脸盆,值得让你这么耿耿于怀吗?
“东西有用没用,那可说不准!别忘了,它曾长出过几百株天材地宝,要是没有它,老子早就死在那荒岛上了。”
杜德昌在太师椅上坐下。“小四说得没错!我们是不欠那小子什么了。哼!炼制大还丹,骗鬼呢!”
杜德昌的战力不强,真正对敌,就算他还是凝元境中期,可能都打不过凝元境初期。但他毕竟活了一百多岁,大还丹是什么?他还是知道的。那小子的修为是很强,但能炼制大还丹,打死他都不信。当时满口答应,不过是应付一下,好让那小子早点离开杜家。
把“恩人”供在家里,谁知道他会不会今天想要这个,明天想要那个?
“大伯,现在,天魂草和那破脸盆都在姓宋的那小子手上,我们强要也不妥。毕竟,杜家上上下下现在都知道,他是我们杜家的大恩人。
不如这样,他若炼出大还丹,我们就说,宝盆你可以拿走,但要给杜家三颗。若炼不出,天魂草也毁了,我们就说,宝盆你可以拿走,但要支付杜家二十万两黄金!”
杜挚转动着老鼠眼说道。
其实,他也笃定宋尘炼不出大还丹,如果能要回二十万两黄金,那他购买天魂草的八万两回来不说,还净赚十二万两。
不就是搭上一个卵用没有的破盆吗?
杜权很无语:“老四啊老四,你可真是会算计呀!摔在地上,不想着如何感谢拉你起来的恩人,还琢磨着抓把土回去!小孩子过家家都不带你这么玩的吧?”
“这有什么?”
杜挚立马反唇相讥。“这些年来,要不是我杜挚整天琢磨着如何把土带回家,你杜老三早就喝西北风了!”
“你小子不但心黑,屁股也黑!不过,大伯我喜欢,就按你说的办!”
杜德昌笑骂了一句。
他和杜挚对杜权的揶揄,都不以为然。
……
宋尘从须弥空间出来,本想直接去找杜德昌,没想到杜权先找上了他。
“宋兄弟,我……”杜权欲言又止。
“杜三爷有什么话,请直说。”
宋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