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玄乎的是,对方无比清晰的说出自家队长的底细,而且自己寻找一圈,竟然完全找不到对方。
“乌龟,原公司的普通职员,通过了层层考核才进的公司,为什么退出了呢?银河间有多少人挤破头都想加入公司啊。呵呵,让人期待……”
沉默寡言的乌龟瞳孔一缩,握着盾牌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身体立的笔挺而有力,却是散发出一种沉重而无比凝重的气场。
“利维坦斯……呵呵,卑鄙的埃维金人,打着公司高管的名号犯下了诈骗罪82起,涉案金额高达百万,不愧是天生的骗子种族。”
“嘿嘿嘿,小鬼,听着。那是年轻时干的荒唐事情,现在的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利维坦斯表面上还是笑容依旧,却是暗自摸上了放于口袋中藏的无比严实的银色卡片。
“黑骨头,纳尔班迪战争星系的失败雇佣兵,被无情改造的战争工具。是一个但凡有代码都能操作的可怜鬼。”
黑骨头眼中泛起一丝怒火,尽管已经过去多年,他还是忘不了那群将他绑上手术台的医生。
同时伸出手,无意识的按压在那只半截的手臂上,似乎是想从其中寻找到一些温度。
这也是他曾经无比反感治疗的原因。
“凯络,呵呵,这群人中唯一一个比较正常的,可惜了……你和你的家人是一个也没能保住,统统成为了反物质军团脚下的废料,也是一只毫无疑问的弱鸡。”
凯络捏紧了拳头,毫无疑问这声音的来源成功踩到了她的痛处。
她与黑骨头同样来自纳尔班迪,他们的星球都在反物质军团的铁蹄下被毁灭。
唯一不同的是,当年的黑骨头就是一位雇佣兵,而她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女孩,比黑骨头要幸运一些,自己完完整整的逃过了毁灭入侵。
更加幸运的是,他觉醒了丰饶的命途,在危机时刻保住了她一条小命。
如今,在场众人伤疤被揭开,哪怕过了很久,也会感到疼痛。
“再说了,仪式已经差不多了,只有把那个小子给干掉,谁都不能阻止历史的变化。
说到这,他的语调突然一变,情绪不知原因的激昂起来,哪怕众人不清楚对方的脸,却也能感受到对方融入骨子里的癫狂。
”你!你们!全部都会死在这里,成为我登上令使之位的垫脚石!”
“令使?”
克里特皱眉看着远处的黑暗,不解的问道:
“成为令使不是践行命途就能做到的,更多的是要星神的注视,哪怕你做的再多,都未必可以成为令使啊?”
克里特也好,乌龟也好,都是命途行者中十分中级的存在,而令使则是能单人毁灭星系的恐怖存在,一旦遇上可以说是想跑都没办法。
令使,就是星球在人间的代言,几乎无人能敌的存在,甚至在多数时候,令使做的事情比星神都要恐怖。
而白羽这里……
修理好机甲以后,白羽就一直在洞穴中前进着,借助着地图的帮助,在走了大概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后,他便成功穿过类似于迷宫一样的洞穴,迎接他的不是文化遗迹,而是一片令人作呕的开阔地带。
这里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腐败的猩臭味,开阔的地下世界中央是由虫群尸骸组成的王座,一位身着得体西装的老者端坐在上,丝毫不嫌脏,好像一位优雅的国王。手中还时不时的摇晃着一瓶金色的液体。
“利尔曼?”
白羽惊呼出声,他不理解为何被众人遗忘的利尔曼还会出现在这,也是因此,他对利尔曼可以说是记忆犹新的很啊!
同时手中粒子武器瞬间全面武装,随时准备动手。
“哦~等等,我的朋友,先看看这是什么?”
说罢,他也没有起身,便随手一甩,将手中的金色液体抛向白羽。
格拉默的意志的鉴定信息也快速跳出,让白羽那正准备先动手的动作停顿了分毫。
现场的空气十分凝重,仿佛能听得见两人的呼吸。
白羽很震惊,那个东西赫然就是骑士药剂的稳定剂。
说白了,只有用了他手里的这个金色药剂后,再去使用集合了「丰饶」与「繁育」的骑士药剂,几乎能够将驾驶生命金属的需求降到最低,哪怕是以他的生命力,怎能驾驭起「鏖战」。
他承认,这一刻他心动了。
当然,前提是对方真的没有欺骗的话……
两人此刻的信任早就消磨殆尽,没有过多的废话,秉持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白羽微微抬手,即将射出一道高斯脉冲时。
下一刻,一柄锋利而妖异的紫色短剑便从他背后透体而过。
银白的刀刃横在胸前,看着上面缓缓滴落鲜血,白羽只觉得自己再次接近了死亡。
他颤抖着的扭过头,此刻王座上哪还有人?那道利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