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有点想洗个澡，但是不太方便。”
闻韫笙听后杵在原地没动，俨然像个木头一样。
林昼锦以为他是不愿意，毕竟结婚到现在，两个人在床上也只是各睡各的，这样麻烦他确实不太好。
“你，你要不方便就算了。”
闻韫笙之前在书房处理完事情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床上睡着了，这都忘了还有这件事。
疏忽了几天她才开口。
“没有，夫妻之间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屈下身子，半蹲在她面前问她。“想让我帮你洗？”
话落，眼前的人肉眼可见地羞红了脸，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结结巴巴的。
“不，不是，你帮我放个水我放件衣服进去就好了。”
闻韫笙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他就说，怎么突然一下胆子就大了。
他垂眸失笑。
起身的时候推着她进了浴室。
在衣帽间拿了两套睡衣进来，轻手放在她腿上，一边走到里面去给浴室放水，一边开口，清冷温润的声音在狭小的浴室里响起，像是自带混响般的和缓缓流出的热水一样。
一点点地流进心里。
他说，“你看看想换哪件，热水在放了，我先出去，你换好衣服了叫我。”
他说完，走出浴室把门顺手关上。
林昼锦垂眸看着怀里的两件睡衣，一件中规中矩，另一件是一件吊带。
估计就是给她洗澡准备的。
过了十几分钟林昼锦才换好衣服，一条腿的不方便这会儿就凸显出来了。
换好衣服她看着手机的脏衣服，还有内衣，脸颊被浴室的水汽熏得有点红，她卷了卷把内衣藏在衣服里，丢进脏衣篮里。
丢完后她又往里塞了塞，才开口喊他进来。
推开浴室的门是满室的热气扑面而来。
林昼锦还是坐在那儿，换下衣服的她身材纤细，在氤氲的雾气下，整个人像是被柔情包裹着，带着点朦胧的美感。
不自觉的步伐都变得沉重了几分。
他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的靠背上，几乎是贴脸的距离，近到微微侧一下脸颊就可以碰到她的耳朵。
浴室里的氧气一下子都好像变得稀薄起来。
他迟迟没有开口，林昼锦的耳朵红到快要可以滴出血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抱紧。”
他说完，林昼锦还是有几分胆怯，但还是伸出手来，在他脖颈上抱紧了几分。
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身体离开了轮椅，被他稳稳地打横抱起。
走到浴池边他低声说道：“小心腿。”
浴缸上有一块小横板，是用来放东西的，这会儿被他清空了，用来架起那双腿。
他小心地把人放进去，水有些满，林昼锦进去的时候，浴缸里的水漫了出来。
哗啦啦地流了一地。
同她心里的池子一起，漫了一地的水。
温热的水裹胁着她，同他的手臂一起，漫出的水浸湿了他的衣服，衬衫湿漉漉地滴着水，紧贴着肌肤，带着点看不破的透明度。
惹人胡思乱想。
“那我先出去了，过二十分钟我再进来？”
林昼锦点头，看着他的手臂从她肩膀处抽离，水面微荡，迭起层层波澜，浸在水里的睡裙慢慢浮起，胸前的风光一时外泄。
闻韫笙本事是无意看见，匆匆一眼就背过身去。
他轻手推拉门带上，林昼锦看着他没有立刻出去，隔着一层玻璃和雾气阻挡还是可以看清他的轮廓。
他站在门口的地方不疾不徐地褪下自己的衬衫，丢进了脏衣篓里。
和她的衣服一起。
心里的池水和浴缸里的水一样，慢慢地漾起层层波澜。
闻韫笙出了浴室后在外面的浴室冲了个澡，冷水淋下的时候甚至没有半分纾解。
他从来不是什么重欲的人，却还是会在一次次意外里发现自己的薄弱之处。
原来不是不重欲。
只是对人。
十几分钟过后，一声沉闷的男声在浴室响起。
几分钟过后闻韫笙穿好睡衣出来，手上的毛巾一点点擦着湿漉漉的发丝。
走到房间的浴室门口时他轻敲了几下门，没有声音他又敲了几下，这会儿里头的人才开口。
“你进来吧。”
闻韫笙开门，空气里比起刚出去的时候多了几分香甜的味道。
和林昼锦身上常有的那种香甜气味很像。
让人舒适地想要沉沦进去。
“好了吗？我抱你出来。”
林昼锦刚刚有点泡的迷糊，差点睡了过去，她开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