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刘宏,刘焉他现在任何官职?”
嘱咐完贾复后,任小天随口向刘宏问道。
刘宏答道:“自从先生上次对朕说过刘焉包藏祸心后,朕就彻底断绝外放他为官的想法了。
现在他在朝中任太常一职,一举一动都在朕眼皮子底下,谅他也翻腾不出什么浪花来。”
任小天点点头。
太常在汉朝时为九卿之首。
乍听起来也算是朝廷高官,唬人的紧。
实则太常是属于那种位高权轻的职位。
主要掌管宗庙礼仪祭祀,顺带还管一下太学。
刘宏这一手玩的算是巧妙。
毕竟刘焉怎么说也是刘氏皇族的一支,在东汉末年名声也还算不错。
刘宏想要动手除去他也没那么容易。
“嗯,不让他外放是对的。
刘焉这老小子一肚子坏水。
不说跟幽州刘虞相比,即便是同为汉室宗亲的刘表和刘繇他都比不过。
要不是他强烈建议朝廷改刺史为州牧,大汉也不会那么快的完蛋。”
刘秀皱眉道:“这个刘焉是何许人也?”
任小天解释道:“刘焉是汉景帝刘启之子鲁恭王刘馀的后裔。
他蒙宗室门荫入仕,也算是博得了个好前程。
这里也不得不夸他一句,他对时事发展的判断还是很准确的。
当时他看出汉室已经有倾颓之相,于是就向刘宏建议改刺史为州牧。
遍寻清名贤才为州牧,以此镇守各州安定天下。”
刘秀听的有些不明所以:“此举听来没什么不妥之处啊?”
“何止是不妥?简直是把汉室往火坑里推啊!
州牧手中掌控的权力比起刺史和太守来又强了岂止一星半点?
各州基本上就宛如一个个的诸侯国了,对朝廷是听调不听宣。
这一举动直接削弱了大汉朝廷的中央集权,导致地方割据势力的形成。
一时间汉末各个州牧一如唐末藩镇割据一般互相征伐不止,朝廷对此没有任何办法。
可以说刘焉这一手等于是把大汉朝廷的脸面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最后还踩了几脚。”
刘秀听的是瞠目结舌:“刘焉他不是汉室宗亲吗?
他又怎么会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呢?”
“我刚才就说了,他这小子一肚子坏水。
他最初提出这个建议是看出天下将要大乱,他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避祸而已。
最开始他想去交州当州牧,毕竟那里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他。
后来他听侍中董扶说益州之地有龙气出现,于是又向刘宏提出要去益州当州牧。
当时刘宏被朝廷内的事搞的焦头烂额,想都没想就直接同意了刘焉的请求。
刘焉甫一上任做的还不错,先是下令逮捕贪赃枉法的前任益州刺史郤俭。
后来又在益州当地豪强贾龙的辅佐下将造反作乱的逆贼马相、赵祗平定。
然而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巩固他自己的地位而已。
他暗中交好五斗米教教魁张鲁。
令其袭杀朝廷任命的太守苏固,占据汉中截断入蜀的道路。
并且以此为由彻底断绝了和汉室朝廷的一切往来,在蜀中当起了土皇帝。”
“这个逆贼!他是想要造反吗?!!!”
刘秀狠狠捶了一下几案,当即暴怒而起。
“他不是想要造反,而是已经付诸行动了。
要不是他得了急病暴亡,兴许就被他得逞了。
当时中原大地正值董卓之乱。
天下诸侯群起围攻董卓,而刘焉却扼守蜀地坚决不出。
等他坐稳益州牧之后就把毒手伸向了之前扶植他的益州豪强身上。
贾龙、任岐等人不满刘焉过河拆桥之举起兵造反,但都被刘焉给镇压下去了。
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刘焉彻底飘了,开始打起了皇位的主意。
当时荆州牧刘表向朝廷上奏的信函里就提起过此事。
刘焉在蜀地造了天子乘用的车马仪仗千余辆,还在民间散布留言说蜀地要出新圣人。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刘焉已经打算代汉帝而自立了。
但或许是老天有眼。
绵竹城突发大火,将刘焉精心准备的仪仗和车辆烧了个一干二净。
刘焉惊惧之下将治所移到了成都,随即又因惊惧过度引发背痈不治而亡了。
他苦心经营的蜀地也落到了他羸弱的儿子刘璋手中,直到后来刘备入蜀建立蜀汉。”
刘秀抚掌大笑道:“好啊!恶有恶报,真是报应不爽啊!”
随即他又继续说道:“先生,既然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