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穿着嫁衣的洛拉不得不带人躺棺材,还得保证自己不跟着机关一起掉下去。她很是忧愁地望着那个狭小的棺材盒子,严重怀疑自己会因为想笑掉下去。
棺材善解人意地变成了原来的好几倍,就像酒店的四个大床拼在一起,或者是就像他们误入了大人国的下葬现场比较恰当。
在大家都双臂交叉地躺好后,棺材的底板如洛拉所料地消失了。
他们经历了一段并不愉快的自由落体,其中掺杂着罗恩、德拉科的惨叫和哈利的“我——不习惯——这个——”的声音,然后他们就好像被施了漂浮咒一般轻飘飘地落地了。
洛拉站起身,发现他们正处在一条红色长道中。
身后传来某人的痛叫声,洛拉转头一看,又面露难色地转回去。
——西奥多和布雷斯叠在一起,布雷斯的脚不幸地怼在西奥多的脸旁边,鞋底和西奥多的嘴看起来不差几厘米。
“布雷斯,我要杀了你。”西奥多说。他的语气很平静,像风平浪静的海面底下埋着的汹涌风暴。
为了防止布雷斯还没玩完密室逃脱就被西奥多暗杀在角落,勇敢艾维斯不怕困难,开始缓和气氛。
“你们看,前面有亮光。”他说,“先往那里走走看吧。”
西奥多看上去很难克制住自己掐死布雷斯的想法。但他是个讲文明的好孩子,所以他只是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长道的尽头是一间当铺,墙上贴着九枚铜钱换丝线的标语。
当铺很大一间,东西也很杂。大家分散开来找铜钱找得眼睛瞎。
“怎么会有人在字画里卷铜钱啊。”洛拉嘀嘀咕咕地继续翻找,艾维斯哈哈一笑。
“你猜怎么着,这个雕花盒子的花纹里嵌了一枚。”他面色惨淡,“我扣得指甲都要裂了。”
“句号上怎么还粘着一个啊!”这是因为找不到东西无能狂怒一拳锤到墙上被铜钱硌到了手的达芙妮。
阿斯托利亚从角落里站起来,默默递上从柜子底下摸出来的铜钱。
罗恩和赫敏在一把机关伞的暗格里发现一枚铜钱,哈利看来看去,最后盯住了天花板。
布雷斯和西奥多分别在一本书和一双鞋里发现了一枚铜钱。
最后一枚他们找了少说有十五分钟。还是潘西找累了想坐下,一推凳子发现缝隙里还塞着一枚。
潘西不可置信地把铜钱放在当铺的天平上,在短暂的反复摇摆后,天平的另一端出现了十三条半黑半白的丝线。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艾维斯的头上冒出了一顶黑色婚帽。
洛拉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根据墙壁上的任务提示,下一步他们应该前往地府营救柳小姐和杨书生。
?你说哪里?两位本土人士瞳孔地震。
两人神情恍惚且麻木地跟着变成了魂体的大部队飘过黄泉路,飘过奈何桥,飘过呵呵阴笑着舀汤的孟婆,飘过三生石,飘过牛头马面,飘过他们半点都不想看的十八层地狱。
和NPC的交涉任务被交给了可靠的赫敏。两人还在神游,仿佛被一扇玻璃门给创出了宇宙。直到肩膀被大力摇晃才勉强找回一丝魂魄来:“……怎么了?”
看不清脸的杨书生和柳小姐朝他们轻轻一拜。
“没什么。”罗恩开朗地说,“他们需要附在你们身上拜堂……噫呜呼吁——”
他身后的尾巴更明显了。
难评。
洛拉心情复杂。
艾维斯的心情更加复杂。
哦,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正在拜堂成亲,而是他们俩的灵魂被直接踹出了自己的身体,正用一种上帝视角看着故事的发展进程。
他们原先整齐排好的牌位突然开始剧烈抖动。有浓重的黑烟从上面升腾而起,尖利地嘶吼着,隐约能听见其中“不允许”、“大逆不道”的尖声怒吼。
潘西伸手,“啪”地一声扣倒了冒黑烟的牌位。
“死了就给我好好死着。”
达芙妮更直接一点。她把桌子一推,牌位哗啦啦倒了一大片。
“拆人婚姻天打雷劈。”达芙妮笑着拍拍手,西奥多轻轻看了她一眼。
赫敏摊开不知何时出现在掌心的宣纸,略有些生涩地开始念上面的话。
“一拜天地——”
在半空中漂浮的罗恩面容变得模糊不清,隐隐能看见他脸上浮现的幽绿蛇鳞。
“二拜高堂——”
显然这里没有高堂可拜。就在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不知哪个角落里飘来一缕青烟。悠悠荡荡地幻化出一个哀愁的夫人形象,捏着帕子叹息一声:“阿嬿……”
“……夫妻对拜。”
被附身的艾维斯和洛拉的面容同样开始扭曲,变成了两张流着血泪的悲切面孔。
肩膀上爬着一个小女孩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