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遣散门客(1 / 2)

云秀在苏青耳边道,“给那刺客喂颗毒药,让她去景明宫里偷一样东西,把这样东西从五皇子房间挪到三皇女房间里。”

云秀递给苏青一张布帛。布帛上画着的东西就是她的目标。

云秀又想了想,“她若办砸,那便处理掉,再动用宫中暗线。”

苏青试探性问,“主子,刺客若办好回来了?”

“还是处理掉。”云秀平静地吐出两个字,面色丝毫未改。

云秀面相宽厚仁慈,说起处置刺客的事,神色依然十分悲天悯人:“人死债消,她的家属不用再追查了。”

云秀用朱砂令牌敲了敲手心,心里想着,那个刺客仗着身手好,宫中的任务也敢接,就不怕有命挣没命花么?

难道是想挣了大钱,给夫郎和女儿花?自己一个人,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苏青尚未找到刺客的家人。

算了,不找也罢。浪费人力。

云秀把玩着朱砂令牌,这枚手牌是苏青把从刺客身上搜来的,她还有大用。

宫中门禁森严,通行令牌专人专用。持有这个手牌的小贩,是专门贩卖一些小玩具和助兴药物的。

小贩大概率已经命丧黄泉,云秀让苏青去顺着这条线去查,找出小贩的尸体,再引着官府去查,最好是能牵出张贵侍。

小贩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一个卖货的,哪能有什么机会与贵人结仇。官府就算查不出什么来,也能让张贵侍惹上一身骚。

云秀同苏青安排好了计划,终于从书房离开,回钟秀院歇息。钟奕没陪着她和苏青熬夜,已经睡下。

云秀洗漱完毕躺在榻上,想着明日会发生的事,心里甚至有些期待,有好戏看了。

第二日的下午

从宫墙卫戍那儿下了值,又与同僚小酌了几杯。云季带着一身疲倦与几分微醺回到景明宫时,已经是日落时分。夕阳垂暮,余晖斜照着云季高大的身形,在地上拉成一道极长的影子。

云季抬步进了内间,抽出自己的佩剑,沾水擦了擦,这是她每天回来做的第一件事。

云季擦完剑,忽然瞥见了大剌剌摆桌上的紫晶银蝶发钗。

一股酒意冲上了心头,这是五皇子云玦最喜爱的发钗,她经常见他戴在头上,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蝶。

这是他故意遗落在她这儿的?

云季心里十分雀跃,赠钗定情。她握着发钗放在胸口,自言自语,“云玦可是终于接受我了?”

云季抬步便走,风风火火闯入了一墙之隔的房间,一把将日思夜想的人儿拉入怀中。

云秀无情地掐断了系统的直播,“行了,能不能别八卦了。接下来的不让播,我也不想看。”

系统哭唧唧,有一个不爱吃瓜的宿主,是一种什么体验?

只有四个字,欲哭无泪。不让它吃瓜就是扼杀它的工作热情,呜呜呜。

……………………

当夜

张贵侍带着五皇子跑到陛下面前哭诉,“男女三岁不同席,求陛下做主让三皇女出宫建府。”

五皇子也哭道,“三殿下只是喝多酒,把我当成了宫中小侍,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事,求母皇开恩……”

女皇云瑟道了一句荒唐,但轻拿轻放,处理结果是把五皇子接到景知殿,张贵侍的住处。

分化张贵侍和云季的最好办法是,从五皇子入手。

上次进宫偶遇,很明显,三皇女与五皇子,姐弟二人之间的相处过于亲昵,有失分寸。

云季看云玦,那不是看弟弟的眼神,而是看男子的眼神,火辣辣的,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

云季也许看谁都这样,而且寻常男子她也能到手,反而,因为一起长大的姐弟关系,窝边草不能得手。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又同住一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云季那样的风流浪荡女,能忍住才怪了。

再在房间燃的香里加点料,干柴烈火,还不一点就着。

接下来,她就坐收渔利了。这次之后,张贵侍估计再也不会为云季遮掩她犯下的荒唐事。

…………………

大皇女府上下都传起了一些风言风语。

育碧院外,一个男侍端着茶盘,在花园里与人闲聊,“那些书生们在府上,不事生产,十来张嘴天天吃白饭,殿下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另一个拿着剪子剪花的男侍道,“就是,把他们都赶走才好,一群蛀虫。”

一传十十传百,云秀要遣散书生的念头,在下人中扩散得飞快。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谣言有时候,也代表了一部分的真相。

传了两天,效果达到了,云秀便去了书生们的住处。书生们住在离正门最远的育碧院,这处院子里的竹子尤其多。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所以云秀就把风雅之地,给了那群附庸风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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