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铸剑师家偷的,独他有剑鞘,才偷了来,跟了我许久,用得顺手自是喜欢。”
“啊这……不太好吧?”
第二天一早,那汉子便去了药铺照看。黎冉妘初也道要离开了。
老婆婆急忙道:“这位侠士手臂上的伤还是再处理一下吧。
妘初点头默许。
“咝……”妘初倒吸了口凉气。
“没事,忍忍就过去了,有我呢。”
黎冉握住妘初执剑的手腕,注视着她。妘初本来望着手中之剑,忽然飞进视线的手让她一懵。
片刻,妘初将剑向外轻轻一扔,仍是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那把剑。
“诶,包扎好了,两位路上注意些!”
“多谢!”妘初起身和黎冉不约而同向老婆婆抱拳行礼。
老婆婆又长一句短一句叮嘱着,还道是要勤换药,最好路上再找大夫。
两人点头应和多次,终于走出了小院。
妘初忽然想到了什么,正欲回头,又听得身后小男孩的声音传来。
“两位侠士,剑落这儿了!”他抱着青鞘追了出来。
“谢谢!”黎冉上前一步在妘初前夺下那把青鞘。
两人走在路上,许久,妘初终于开口:“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你是人?” 黎冉顺带一问。
“你像是在骂我。”妘初冷冷道。
“哪有?你想多了!”黎冉笑道。
此人不会瞬移,又不是白发,只杀人不救人,基本断定要么火族要么就不是人了。
“你找不找五脉河了?”妘初看都不看她一眼。
“找!当然找了!”
“拿来!”妘初右手一伸。
黎冉恍然想起青鞘在怀里都快捂热了,当即就把剑郑重交在妘初手中。
妘初提了剑自顾自走着,黎冉跟在后面一刻也没松懈。
走那么快干嘛?还能怕我偷了青鞘不成?
又是走上一个缓坡,这遍地绿草如茵,星星点点的黄、白小花镶嵌在其中,
妘初走到顶处便停了下来:
“五脉河。”
黎冉也站到了妘初旁边,那条河就静静地铺在绿毯之中。
那一湾豪揽柔云的甘露却像一带浅水,这让人不禁想起那碧潭来——欺骗性很强。
“告辞!”妘初转身就走。
“哎?你不四海为家吗?不准备到风境走走?”
妘初略有停顿,但很快就继续向前走,双手抱剑:
“不了,没有想见的人。倒是你,来五脉河还没站稳就想着跑风境?”
“其实……就是想随便玩玩……”
“你莫不是想把我关起来?”
“哪有!”这都能猜到?
妘初看了看黎冉,总是有些不信的,不过自己独来独往,也没什么要紧事,罢了……
“那我便随你一起吧,料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妘初轻松道。
黎冉笑笑:不知道走到风境要多久?在圣光境出的乱子,那就想办法送圣光境关着去……话说,余岁逢不会天天都跑风境去吧?
此时,一位余姓少年檐下看雨,打起了喷嚏……
风境星芜峰。
“被逐出风境,貌似对你的生活没什么影响。”
风千一从山下上来,正巧就看见风竞里凝神望着悬崖下丛丛梨树郁郁葱葱。
“千一……近来可好?”
风竞里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想见到风千一,明明他们的关系早就不如从前。
“好啊,好得很,衣食无忧,至高无上。”
风千一抱着手向后退了两步。
“千一,当真不能原谅哥哥吗?”
“你说……原谅?”风千一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是,承认了?”
“我……或许真的没有办法证明……”风竞里不敢抬眼看风千一。
风千一沉思片刻,勾唇一笑:“真的真的就没办法了?”
风竞里见风千一召出列极剑,不由地又是一番心痛。
“那这次出手,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风千一话音刚落便持列极向风竞里刺去。
剑气直逼,凌厉无比,风竞里不得已召出一把剑迎击。空旷的风残岭扬起飞沙,剑身相击,声音回荡与山间。
纵然是想用瞬移想躲开,也快不过风千一阻拦,风千一的剑术已经比肩风竞里。
虽然还未超越,但于风竞里来说似乎已经不需要担心会伤着她了。
风竞里一直以来都不会去迎击,只因害怕误伤风千一,她时而会情绪失控,剑术变得没有章法,只剩腾腾杀意。
可风竞里却也不想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