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郝建他们几个人被杀这件事情之外,韩冬至轻描淡写的说了总共四件事情,这些话直接震惊了赵冲。
这里面的事,有些是可以在网上查到的,但是有些事,外人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赵冲的父母一直在江州担任要职,但是前些天却突然被一纸调令直接莫名其妙的调往了外地,各中理由也是众说纷纭。
上个月的时候,他们家的一个舅舅因为滥用职权的问题被上面来的人突然带走审查,流程走的很快,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最终定性了之后给了一个量刑,人被判了八年。
这两件事情如果想要调查一下他们家的人,是很容易就可以查得到的,两件事在他们江洲都是上了新闻的大事。
但是还有两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是别人能够知道的。
赵冲他们家的人,在各地都有着不少的生意,尤其是在江州本地。
就在差不多两个月之前,他们的一个相当主要的产业无故出现了很大的变动,折损的钱实在是太多,但是这件事情他们也只是打碎了往自己肚子里咽,因为他们家的这些生意,他们是从来不会让外人知道的,属于他们家的秘密。
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韩冬至说的第一件事了。
这件事也是他们家发生的最严重的一件事。
那就是赵冲的爷爷,在两个月之前的一天,突发重病直接被送进了ICU,抢救之后人就一直是在特护病房里住着,医生已经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了,人随时都可能会没了。
因为担心这个消息会有损他们赵家的地位,所以自从他们家老爷子这次入院开始,他们家所有人就达成了共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家老爷子真实的病情。
可是韩冬至却轻飘飘的把这几件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赵冲怎能不惊?
韩冬至肯定不是什么间谍侦探,也没有办法探知到他家的这些事,他能说出来这些事情,全都是从赵冲的面相上看出来的。
赵冲面相上,官禄纹上有一道明显的裂痕,也就是说他家里有一个为官之人出了比较严重的问题。
另外,他的父母官分的比较开,离父母官最近的一条官禄纹明显有些向外生长的意思,也就是说他的父母要往外走去做官。
对韩冬至来说,这样的面相他看起来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韩冬至没有直接回答赵冲的话,而是接着说道:“再过两个月,你家的那位重病的老人怕是就要与你们天人两隔了,你父母也不可能再重回重地,你家里的那些产业也会从此一落千丈直至衰落,简单的说吧,你们家就快垮了。”
快垮了……
你们家就快垮了……
这句话就好像是一道晴天霹雳一样打在赵冲的脑袋上,直接劈的他双眼无神六神无主了。
而一旁的云山道和东方雄看到赵冲一脸慌张的样子,也就知道之前郝建的事儿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韩冬至说的这些事儿,任何一件对赵冲来说都比郝建的事儿要严重的多。
而且他们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些事情一旦说出来,赵冲就不得不求着韩冬至了,只是想让他想明白这其中的事儿,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但是,肯定不会等太久。
韩冬至说完,身子朝着后面靠了靠,坐在椅子上一脸淡定的看着赵冲,没有再说话。
差不多过了得有十几分钟,赵冲重新点了一根雪茄抽了几口,这才算是缓过神来,挺小心的看着韩冬至,说道:“刚才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好像有办法解决我们家的事儿?”
“嗯。”韩冬至点了点头。
“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你什么,就刚才的事儿,这个就是我跟你谈事儿的筹码。”
赵冲一脸不相信的看了过去,有些不乐意的说道:“你逗我呢?这两件事能放在一起谈吗?我们赵家的事怎么是那几条人命能比得上的?”
“咋的?你还打算再倒贴我点儿?”韩冬至无语的说道。
韩冬至和赵冲两个人其实在这件事上谈条件的时候都没有问题,只是大家站在的角度不同,而且他们两个人做事情的能力也不同。
对韩冬至来说,这件事情他可以帮着解决,但是如果是赵冲他们,那就是再多的金钱,他们也无能为力。
同样,对于赵冲来说,拿出来一些钱财,还有像郝建这样的人命,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难事,而解决他家里的问题,就显得要重要的多了。
韩冬至要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他们不要再有麻烦,顺利的从赵家离开,然后仗剑走天涯的潇洒一段时间,顺便去解决了他对那张旧羊皮上的疑惑,仅此而已。
可是有时候,你的想法越简单,别人却往往会觉得你另有所图。
世人都只是习惯相信自己的感觉罢了。
赵冲就是这样想的,他们家现在属于处在绝境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