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不知道秦询风为何要提醒自己这一番话,但是对方明显地没有恶意,要是他们上岸的那天刚好就是海蛇上岸繁殖的时间,他们若不是运气好,可能真的会直折在那天。
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惊慌,秦询风又补充道:“你们不用惊讶,你们不是第一批来岛上的人,以往可是有不少人来到岛上后,便直接折在那儿。要知道海蛇繁殖可不是一条两条,而是一群,那密密麻麻的拧成一股绳子一样,看着都能让你头皮发麻。”
只是听说,聂凡的头都有些发麻起来,他的心里庆幸自己上岸之时没有遇到。
但是一下一刻,秦询风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直言道:“若是你们要想开采到玉矿,必须有人在海蛇繁殖之时,从那片地路过,在鸡鸣之前,牵一根红线出来。那儿有个阵法,我们进入玉矿地,又须在三个月后的下一次海蛇繁殖时间,把玉矿全部开采出来。如此,你们还觉得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要知道像我们这种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的人,体力可比你们要好得多啊!”
凤鸣却是笑了,看着秦询风道:“我们又不是说不答应,能有秦
族长的帮忙,自然是极好的,但是三个月我们能把这条玉矿给开出来?”
“足够了,若是聂凡先生能从玉矿的入口处成功地牵出来一根红线,我们在这期间准备一些正红色而磨的衣服,三个月已经足够我们把这条玉矿全部开采完。”秦询风只是略一算计,便点点头。
聂凡反应过来后问:“为何,要在入口处牵一根红绳?而且为何是正红色的衣服?”
秦询风看向聂凡,突然从脖子上拿下一块兽骨在手里把玩着,然后意味不明地说道:“有些东西的视力很特殊,它们的视力会对正红色免疫。穿了正红色的人,脸上再抹一脸的朱砂,从它们眼前经过时,它们会直接地忽略,想必聂地师也是有听说过这种东西的吧?”
“牵过红线,当然是为了不破坏阵法的前提进出,只要我们沿着这根红线进出,就不会迷路。”
聂凡脸黑了下道:“那为何是我去?”
“你是地师啊!就算是最后没有成功的牵出红线,也肯定有保命的手段,你不去谁去?”秦询风很理所当然地道,他们要是有那手段,这岛上的玉矿可轮不到凤鸣他们拍到手。
“那可是牵丝
红,这里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聂凡道出了那东西的名字,这是一种活的丝,既不是植物,也不属于动物,就是一种细如毛发的丝有着生命。
而所谓的阵法,也是由牵丝线天然组成的阵法,这是一种很特殊的阵法,一旦进入其中,便会在其中迷失自己。
除非有人留了路引,而路引便是一根红线,当然不是一般的红线,要的是一根由朱砂湿过的红线。
秦询风看着这小岛,这岛困住了他的半辈子,有多危险,他当然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但是到了这时还是很激动。
“我们这里若是有人能顺利地穿过牵丝红,并且能顺利地牵出一根红线的话,那个人也只会是你。”他的语气很坚定,聂凡无法反驳。
凤鸣的运气很好,但是这是牵丝红,它的身体天生的便长了无数个,像是天罗地网,运气再好也不敢赌一定会到达玉矿前。
聂凡看着眼前的丛林,他不敢赌运气这么虚渺的东西,无奈地叹息一下道:“我要做些准备。”
“这牵丝红是有时间限制的,人一旦进去,在里面停留的时间便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若是过了时间我
还没有出来,你们就放弃这座岛,尽快离开吧!”
聂凡不知道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才说出这一番话,但是他得试一试才知道能不能成功。地相,这无名小岛的地相就是一个他看不懂的相。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牵丝红是一种很特殊的丝,无论是道术还是佛术在它这儿都起不了效果。
可以确定的是,他要是想安全地过牵丝阵,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只有他的速度够快才不会被缠上。
聂凡想着,心里虽然没有把握,但是已经有了计划的雏形,他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动作不停开始做准备。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的时候,聂凡还是心里发毛。
在月亮当空之时,那天聂凡下岛的沙平地那儿,一条尺余长黑白相间的蛇,先上了岸在那沙地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开始在那儿产下蛇蛋。
随后不断地有蛇从海面上出来,一直铺得满地都是,拧成一股绳子,根本让人无从下脚。聂凡叹息一声,从一旁的丛林处走了出来,踏上了那无从下脚沙滩的边缘。
在一旁看着全程的凤鸣,感觉自己已经把心都提了起来。但是随着聂凡已经在沙地
上走了一半,那些蛇像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上多了一个人一样,依然如常产蛋,她才很是奇怪地问:“那些蛇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没有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