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一阵后,张杨停止了他奇怪的行为,派人将穆顺叫了过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原本穆顺已经打算休息,可听到张杨召见他之后,麻溜地跑了过来,没有任何怨言。
穆顺来了之后,张杨坐在大厅中,眉宇之间已没有了先前的凝重,整个人显得非常的开心。
穆顺跟了张杨这么多年,对于张杨神态与心情的把握,已经研究到了极致,张杨喜欢他也是有原因的。
穆顺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主公,你已经想出对付刘玄德的办法了吗?”
“不错,经过我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能够克制刘玄德落石的办法。”张杨得意的说道。
穆顺非常了解张杨,他现在需要什么,立马夸赞道:“主公,不愧是天选之人,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到了克制刘玄德办法。
若是换做我们,就算是想到地老天荒,也无法像主公一样,想出这样的办法。”
穆顺的马屁拍得非常自然,更是拍到了张杨的心坎上,张杨被这一通马屁拍的有些飘飘然,心里对穆顺更加满意了。
“这小子,你会说就多说点,瞎说什么大实话,都给我整的有点害羞了。”张杨在心中想道。
二人谈了一会儿,与计谋毫不相关的事情之后,才将话题回到正轨。
张杨对穆顺吩咐道:“阿顺,你明天早上,带领一些百姓上城墙。”
“主公,带百姓干什么?他们上城墙,不是白送死吗?”穆顺有些没有理解张杨的意思,问道。
张杨没好气地敲了穆顺的脑袋一下,对他说道:“你小子咋就这么笨呢?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
就你这个样子,要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独挡一面,看上你这样的属下,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末将愚钝,辜负主公期望了。”穆顺连忙请罪。
“罢了,你小子胜在忠心,换做其他人,必定不会像你一样天天耳提面命。
我让你带百姓上城墙,就是为了让刘玄德不再落石头。”张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那群百姓,手无缚鸡之力,别说上城墙作战了,有的站都站不稳,怎么让刘玄德害怕?”穆顺更加疑惑了。
唉,张杨无奈叹息一声,最终还是给穆顺解释道:“刘玄德一路从幽州过来,那么多郡县投降,就是因为他的仁德之名。
如果他在上党郡,用落石击杀了百姓,那他的仁德之名还会存在吗?
以我对他们那些大人物的了解,他们对于民生比对于自己的生命还要在乎,为了名声,他们绝对会投鼠忌器。”
“妙,真是太妙了,主公,你这个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怎么能想出这么精妙绝伦的计策。”
穆顺是真的被惊讶到了,他向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从来没有想过,打仗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如果不是刚刚张杨跟他解释,他永远也不会想清楚其中的关键所在。
现在想清楚了,又要去做事情了,穆顺离开了张杨的府邸,他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去实行张杨的计策。
穆顺走后,张杨依旧压抑不住心里的高兴,一个人端了一壶小酒,自饮自酌,等待明天看刘玄德的笑话。
转眼到了第二天,刘玄德准备和昨日一样,无差别落石进攻,先打个几天,把他们上党郡的士气全部打掉,在一举攻城。
就在他已经装好石头,准备发动第一轮攻击的时候,匆匆跑来的郭嘉将他叫住了,还没停下剧烈的喘息,郭嘉便说道:
“主公,今天我们恐怕用不了投石机了,这个张杨,实在是太可恨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刘玄德还不知道,有百姓站在城墙上,有些不解的问道。
郭嘉看着刘玄德说道:“主公,城墙上站满了手无寸铁的百姓,若是我们用投石机发射石头,只会伤到百姓。”
“什么?”刘玄德快速绕开了站在面前的郭嘉,朝着上党郡城墙的方向看去。
一入眼,便是成群结队的百姓,他们手无寸铁,衣衫褴褛,有的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只能依靠身旁的人扶着。
“该死,两军相斗,这张杨竟然敢拖上手无寸铁的百姓,真是该死。”刘玄德怒吼道,他少见的愤怒了。
从穿越到现在,刘玄德还未有像今天这样愤怒过,不管是谁,针对他打压他,他都不会生气。
可今天张杨做的事情,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从古至今,千百年间,两军对战时,用百姓填命的,就只有那些该死的小鬼子。
张杨今天的这个举动,触及了刘玄德的逆鳞,刘玄德保证他必死,佛祖都留不住张杨,他说的。
百姓站在城墙上,刘玄德自然无法,让投石车发射石头,只能命令将士们将投石车退下弓弦。
刘玄德看着上党郡的城墙,心中的怒火已然快要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