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是他从来没有犹豫过的决定。
这和个人意愿没有关系,这是大势。
杨庆很能理解,如果他在那位置,可能会做的更加疯狂。
在两巨头的压力下,稍有差池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在和平年代,你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批判这个批判那个。
但是在特殊的历史条件下,你也不过是一个庸俗的俗人,可能比俗人都不如。
咱就别和一个全世界都承认的顶级战略家比划了。
可能有过,但是一定是功大于过。
这个世界,哪里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又哪里有完美的人。
杨庆知道自己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
他能做的就是努力的活着,不给大家制造麻烦。
杨庆回来后,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看望。
杨庆家里的欢声笑语,让易中海感觉很不舒服了。
大冬天的,有人往他家门口泼水。
他都摔好几次了。
一大妈为此,搬去和聋老太太住了。
大过年的,他家地窖的白菜,不知道被谁祸害了,被人啃的稀碎,撒的满地都是。
易中海有口难言。
他知道这是报复,傻柱给他打菜,手抖的不能看,馒头给他拿的都是死面球。
肉菜没肉,素菜没菜,他堂堂八级工,只能死面球泡菜汤。
在厂里,又流行起了他和贾张氏的爱恨情仇。
他知道是许大茂,因为他都不避着人了。
报复**裸的报复。
大过年的,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就他孤零零的。
干孙子棒梗也不和他亲,天天被秦淮茹拿着棍子盯着看书学习。
人都快学傻了,快成书呆子了。
见到他,都不知道打个招呼。
他这心里啊,是拔凉拔凉的。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凄凉的晚年。
晚上睡觉,他几次几次的被噩梦惊醒。
站在正院,易中海向后院看着,身影孤寂。
闫解成提着一条鱼,这是他爸让他带给杨庆的。
路过易中海的时候,他狠狠的喷了一口。
然后又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老绝户。”
声音响亮,好像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易中海浑身一抖,拳头紧紧的握着。
“闫解成,你还知不知道尊重长辈?”
闫解成呵了一声,头都没回的走了。
“呵呵,我的尊重只给人,不给畜牲。”
易中海被气的浑身颤抖,伸着指头,指着闫解成。
“你你你………”
何雨柱这时候正好出来了,他的胳膊还吊着,冬天骨骼愈合慢。
看的易中海的样子,他心里开心坏了。
易中海看到傻柱,不由得说道。
“柱子,闫解成骂我。”
何雨柱啊了一声,然后向后院走去。
好像他刚才的话像是屁一样。
易中海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蹒跚的走回了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趴在炕上痛哭了起来。
他后悔不后悔算计别人把自己算计的众叛亲离,没有人知道。
但是从他压抑的哭声中,可以听出来,他现在伤心死了。
嗷嗷嗷………
老天何其不公,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个孩子?
如果自己有孩子,谁还敢欺负自己?
呜呜呜………
被子都湿透了,易中海晚饭都没吃,他躺在炕上,直直的看着房顶。
他一直躺了一天两夜,一大妈感觉到了异常,才回家看了他一眼。
发现他像死人一样,躺在炕上。
吓了她一跳。
到底是生活了半辈子的人,到底是有感情的。
“老易老易。”
一大妈伸手一摸,滚烫滚烫的。
易中海傻傻的看着房顶,好像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一样。
一大妈急忙去了聋老太太那里一趟,把情况说了一下。
然后回家给易中海把炕点燃,被子盖好,药喂上。
又给他熬了一锅肉粥,一勺一勺的喂给他。
易中海慢慢有了反应,眼泪哗啦啦的滴落。
“呜呜呜………”
他压抑着哭泣。
各人有各人的苦,即使他不是啥好人。
一大妈抱住易中海,用手拍着他,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下。
聋老太太最终还是来了,虽然因为何雨柱这层关系,她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