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通常都是以意外的形式表现出来,这是我在天牢学到的道理。”陈观楼笑着说道。
“如果是人为,大老爷不可能查不出来。”杜夫子咬着后槽牙,重重撂下这一句。
陈观楼点点头,“就当他是意外吧。大房未免太背时,处处不顺,不是病就是灾。哪天,大房要是绝了后,我一点都不意外。”
“你,你……二房父子哪有这等本事,你不要再胡说了。”
“二房没这本事,侯府那位老太太未必没有这样的本事。”陈观楼端起酒杯浅饮,一边笑道:“我是陈家人,侯府老太太年轻那会怎么上的位,多少我还是听说过。这在族里不算大秘密。”
现在这位侯府老太太是庶出。当年老侯爷死了原配,打算娶个继室,看中的是老太太的嫡姐。中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嫡姐出局,远嫁外地,这辈子都没有再回到京城。她们家不愿意放弃侯府这门亲事,于是将老太太记到嫡母名下,算做嫡女,代替出局的嫡姐嫁给了老侯爷做填房。
那会老太太才十几岁,就能逆风翻盘,嫁入侯府做正经的太太。这等本事,几人能比?
几十年过去,老太太的手段只怕越发炉火纯青,已达到杀人无形的地步。什么剑客,武者,在她面前都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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