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收拾好行李后,傅译年亲自开车过去老宅,两名保镖的车也紧紧跟在后面,为他们保驾护航。
车子停在傅家老宅时,那场暴雨已经停歇。
下了车,保镖拖着行李箱跟在他们的身后,黎杳拉着傅译年的手,皱着眉,支支吾吾道:
“傅译年,我的那些事情你应该还没跟奶奶他们说吧。”
傅译年敛眉看她,握着她的手,摇摇头,“没说。”
“那就不要告诉他们,我害怕他们知道了会担心我,特别是奶奶。”
傅老太太要是知道她那夜发生的事情,一定会操心得睡不着觉的。
“我只是跟奶奶说,外婆住这里,你暂时想过来陪她几天。”傅译年搂着她的肩膀,有点心疼她的懂事,语气柔和了几分,“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再跟他们说。”
黎杳点点头,“那我们快进去吧。”
两人脚刚踏进玄关,就对上傅老太太那张和蔼可亲的脸,只听见老人笑眯眯地道:
“我的乖乖,你终于来了哦。”
黎杳扯动嘴角,脸上挂上笑容,礼貌地喊了一声:“奶奶。”
老太太握着她的手,就往客厅里带,黎杳睨了一圈,没看到其他人的身影,好奇问道:
“爷爷他们呢?”
“你爷爷,还有你爸知道你和外婆要在这里住,刚刚一起出去超市买菜了,说今晚要亲自下厨给你们露一手。”
黎杳闻言呆滞几秒,虽然嫁过来傅家没多久,可是傅家人对她的爱可太拿的出手了。
相反在黎家生活了那么久,她的二叔二婶却一点都不念昔日的那些感情,甚至还想想方设法置她父母和她于死地。
想到这,她的眼眶泛起酸涩,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
“谢谢奶奶。”
“哎哟,乖乖,这是怎么了?”老太太对上她带着泪光的眼眸,视线剜了眼傅译年,语气不顺道:
“是不是来的路上,这个臭小子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做主,揍得他屁股开花。”
傅译年:“……”
黎杳摇摇头,压住哽咽的声音,忙不迭为傅译年澄清:
“不是,我只是有点想你们跟外婆了。”
老太太揉了揉她的头发 ,语气里满是关爱:
“傻孩子,想我们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们的,用不着哭鼻子的,想来我让家里司机过去接你。”
说完,又用一种嗔怪的眼神看向傅译年,斥道:
“你这小子,自己老婆想家了,都不知道把人接过来。”
“一天天的就想着挣钱,你就算赚几千个亿,连老婆都管不好,说到底还是一个失败的男人,你说你有什么用?”
再度被抨击的傅译年,顿时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不是在垃圾桶里捡回来的错觉:
“奶奶,我……”
“别说话,解释就是掩饰,怎么滴,你还想在我们面前狡辩。嗯?”
傅译年从未如此语塞过,向黎杳投去了一个哑巴吃黄连的表情。
黎杳顿时把眼泪收了回去,生怕她再掉几滴眼泪,傅译年就会真的挨棒子了。
她吸了吸鼻子,转移话题:
“奶奶,我外婆呢?”
傅老太太视线从不争气的孙子上收了回来,看向黎杳,刚阴沉的脸上换上了和煦的笑容,
“在那边那间房间里睡觉呢,我带你过去。”
傅译年盯着老太太的两幅面孔,语气轻笑:
“奶奶最近是不是偷偷报了个老年班,主修川剧变脸?”
话落,傅老太太朝他翻了个白眼:“哼,要你管。”
因为考虑到外婆是病人,上下楼梯不方便,傅家人特意把房间安排在了一楼,
黎杳跟着傅老太太进了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了床上的外婆,老人家经历过多场手术,整个人都瘦弱枯槁,瘦削得如同一片白纸,看着很让人心疼。
老太太察觉她心情有些低落,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乖乖,不用担心,奶奶以前生病时,气色比你外婆差的多了,现在身子骨多好,能吃能跳……”
傅译年站在门外, 睨了眼老太太,打断她:“还能变脸。”
“……”
被拆台的老太太飞了一记眼刀过去,“你这混小子,老是开我的玩笑,信不信我收拾你。”
傅译年:“奶奶连 tigr 都抱不起,还想揍人,不怕骨折?”
孙子大了,确实打不动了。
“……”老太太说:“哼,我让杳杳收拾你。”
傅译年薄唇噙起弯弯的弧度:“那奶奶可能会失望了,你孙媳妇才不舍得打我。”
“你做得不对就该打。”
傅译年垂眸看黎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