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洗个澡吧。”
傅译年高强度工作了一天,现在还哄了她这么久,她再闹就是不懂事了。
说完,便自己掖好被子,闭上眼睛。
傅译年看她平静下来了,这才抬脚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傅译年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脚刚走到床边,床头柜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他觑了眼床上闭着眼睛的女人,长臂捞起手机,快步就要往阳台走去。
黎杳蓦地睁开眼睛,看着傅译年急促的背影,缓缓道:
“傅译年,我没睡着,外面冷,你就在屋里接吧。”
傅译年点点头,走到旁边,摁下接通。
也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傅译年的眼神不自觉地往黎杳这边瞟过来,沉默了好一会,他才对着那头沉沉地应了声好,随后挂掉了电话。
他抬脚走到床边一侧,掀起被子睡了进去,黎杳闻到他身上沐浴后的海盐香气,睁开眼睛回头看他。
傅译年跟她对视几秒,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圈,抬手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肉,清冽的嗓音漫入她的耳边:
“小哭包,怎么还不睡?”
黎杳双手枕在脸边,红红的眼睛眨了几下,声音里还带着些许哭过的沙哑:
“我睡不着。”
傅译年手臂一捞,掐着她的细腰,将她揽人几分,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
“那我陪你聊会儿天。”
黎杳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问道:“刚刚是工作上的电话吗?”
傅译年捏着她的发丝把玩,停顿片刻,他语调很温柔地承应:“不是,老裴打过来的。”
黎杳抬起清润的眸子看他,忽然想起乔星冉交代的事情,嘴巴动了动。
“你跟裴师兄很熟吗?”
傅译年敛眉看她,“认识了十几年。”
“那你知道他脖子上的那道割痕是被谁弄的吗?”
“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奇。”傅译年眸光微沉。
黎杳抿了抿嘴,“我一个朋友因为这个说错话,不小心得罪了他,想搞清楚后好好给他道个歉。”
“一个朋友?你闺蜜?”傅译年闻言,眉梢挑了挑。
黎杳点点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一时嘴快而已。”
“口嗨不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傅译年语气沉沉地说,“她该庆幸老裴不打女人。”
黎杳满脸疑惑:“这么严重吗,所以他的伤口怎么来的。”
傅译年沉凝了几秒,缓缓道:
“他妈妈躁郁症发作时,不小心伤到了他。”
黎杳闻言,瞳孔骤然睁大了几倍,再次被震惊到。
“他……他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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