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杳被搂得身子有些僵硬,舔了舔嘴唇:
“不睡了,想去医院看外婆。”
外婆的情况暂时不是很稳定,她实在是不放心。
“手术约在早上十点,现在过去还早。”傅译年在她的额间轻轻印下一个吻:
“吃完早餐,我亲自送你过去,所以陪我再睡会?”
观山悦离医院倒不是很远,约莫半小时的车程。
黎杳顿了顿,对上他那双湛黑的眸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喜:
“你真的把詹医生请回来了么?”
傅译年抱着她,眉梢挑了挑,漫不经心地从喉间溢出一个字:“嗯。”
黎杳听着傅译年的话,绷着的声带终于缓和了几分。
她没想到傅译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在 F 国开会的詹院长就喊了回来。
如此轻而易举的。
正想着,傅译年的唇在她的粉粉的眼皮上摩挲,慵懒至极的声音漫入耳廓:
“再睡会。”
“可是我睡不着。”她清醒后,一般很难再睡回笼觉。
“什么都不要想,闭着眼就好。不然手术时间漫长,你下午会没精神。”
黎杳嗯了一声,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可能被傅译年搂着,听着他的呼吸频率,她迷迷糊糊中又陷入了睡眠。
一个多小时后,
傅译年手掌支着脑袋,看着睡得正香女人,伸手捏住了她小巧鼻子遏制她的呼吸,语调幽幽地催她起床:
“乖乖,起床了。”
黎杳睁开迷蒙的眼睛,那张帅气俊逸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脑袋上方。
她顿了顿,嗓音里带着懒音,喃喃道:“你……捏我鼻子做什么?”
傅译年唇角勾了勾,看着眼前睡不醒的女人,低声道:
“喊我家口是心非的小猪起床。”
黎杳皱眉,嗫嚅了一下红唇,腹诽:“你才是猪。”
等她缓了几分,傅译年掀开被子,抱着她直接进了浴室。
两人洗漱完,下了楼。
兰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傅译年喊回来了,桌上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兰姨朝着两人问好。
黎杳挑眉看了眼兰姨:“兰姨,你怎么又回来了,孙子不是病了吗”
兰姨将盛好的粥放到桌上,恭敬道:“多亏了少爷昨晚帮我孙子安排了最好的儿科医生,今早烧退了,我便赶出来给你们做早餐。”
黎杳侧目看了傅译年一眼,眸光闪了闪,一副看菩萨的表情看他。
“夫人,是不是觉得你老公头顶上方现在被圣光笼罩。”
黎杳:“……”
傅译年勾着笑,绅士地为黎杳离开椅子:“别发呆了,坐下吃早餐。”
吃完早餐,徐阳早已在外面候着,两人坐上车。
九点半左右,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两人下车后,抬脚直接去往手术室,门外的护士看到傅译年后,递过去一份文件,冲着傅译年,态度恭顺:
“傅先生,主治医生已就位,就差您夫人签字了。”
黎杳接过,视线落在那份手术同意书,每一个字都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压在了她的心头。
笔尖在纸面上犹豫着。
傅译年看出她的忧虑,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抚:
“会没事。相信我。”
黎杳沉凝几秒后,颤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护士收回文件,打开手术门进去通知主治医生,
没一会儿,“手术中”的指示灯一下亮起,
黎杳悬着一颗心,惴惴不安地坐在长椅上,焦灼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手术室的方向。
傅译年没有回公司,安静地陪在黎杳的身边。
临近饭点,手术进度才进行了四分之一。
徐阳提着一袋子食物跟水,走到两人跟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傅译年:
“傅总,可以吃饭了。”
知道黎杳会一直守在这里,不肯中途离开去吃饭,他提前吩咐了徐阳送东西过来。
傅译年接过,打开食盒,侧首看向黎杳:“先吃点东西。”
“我不饿。”黎杳摇摇头,长长的睫毛耷拉着,毫无生气。
傅译年顿了顿,看着她憔悴湿漉漉眼神,牵着她沁着冷汗的手心,语气缓和了几分:
“多少吃点补充体力,不然你倒下去了,谁来照顾外婆,嗯?”
黎杳抬眸,眼睛微微泛红,,喊了他一声:“傅译年。”
男人眉梢挑了挑,轻声地应了一声:“我在。”
“如果我外婆出事了,丢下我孤零零一个人怎么办?”她语气有些哽咽。
从小到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