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绞痛一阵阵传来,她痛得直流眼泪,泛白的手指关节紧紧攥着衣角,闭着眼蜷缩进被子里。
之前生理期也试过肚子疼,但也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
漫无止境的疼痛感快要将她湮灭。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疼死时,傅译年沉沉的声音隔着被子传了过来,随后被子被掀开了。
“黎杳。”傅译年看着眼前脸色没有任何血色的女人,紧张地唤了一声。
黎杳迷糊间听到有人喊她,慢慢睁开自己的眼睛。
看到重新出现在她面前的傅译年时,脆弱如河水决堤一般,冲塌了她的防线。
“傅译年……我肚子疼。”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惨白的小脸往下落,似乎快要把床褥都沾湿。
傅译年看着这一幕,心脏处像是被都刀子生生剜了一大片。
他再也不能淡定下来,轻轻搂着黎杳的腰,将她抱在怀里,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喑哑的嗓音在午夜病房里响了起来,比先前的语气温柔了许多,像哄孩子一般:
“乖乖把姜茶喝了,暖暖身子就不疼了。”
须臾,黎杳的嘴巴便碰到微凉的杯壁。
她红唇听话地嗫嚅几下,温热的姜茶悉数滑入了口腔。
等她喝完姜茶,傅译年抽了张纸巾将她嘴角的水渍抹去,又将床头柜上的两个暖手袋拿了过来,
一个放到她的微凉的手心上,一个则放到了她的肚子上。
暖手袋的温度很高,像是刚灌进去的热水。
黎杳逐渐感受到了暖意,视线落在毛茸茸的热水袋上,她指蜷了一下,皱眉好奇问道:“这个你哪里弄来的。”
热水袋上的图案是小猪佩奇跟奥特曼,看着像是小孩子才会买的款式。
话落,果然就听见傅译年淡淡地回道:“在隔壁小孩那里抢回来的。”
黎杳闻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他:“……”
虽然送热水袋这事挺感动的,但是他怎么能抢小朋友的东西。
尴尬之际,傅译年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我先去接个电话。”
黎杳点点头,傅译年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一边打开了病房阳台的门。
没一会儿,
隔着门,依稀能辨认出电话那头是道中年男人的声音。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
沉默半分钟后,傅译年冷冽的声音伴着的雨声传了进来,语气不容置喙:
“明天九点前我要得到结果,否则今年全部门的年终奖减半,你作为技术部经理引咎辞职,公司不养闲人。”
听着语气比刚刚说她的时候还要重得多,黎杳都忍不住为电话的大兄弟捏了一把汗。
挂掉电话后,傅译年拉开推拉门,抬脚重新回到了病房里。
伸手碰了碰她仍旧微凉的手指,忍不住哼了一声:“夫人不愧是属蛇的,这手怎么捂都捂不热。”
被拐着弯被骂冷血的黎杳:“……”
还没来得及辩解几句,手就被傅译年温热的手掌裹住了,带着薄茧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试图让她手上的气血流通起来。
就在此时,
护士推门而入,手上抱着一床厚厚的被子,语气恭敬地问傅译年:“傅总,请问被子放哪里?”
傅译年扬了扬下巴:“放沙发上。”
等护士离开病房。
黎杳敛眸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张沙发,皱着眉好奇问:“你今晚要睡沙发吗?”
“嗯。”傅译年仍旧神情专注捏着黎杳的手指,一根根搓热:“夫人这么虚弱,我怎么敢扔下你回去。再说了回家太浪费时间了,明天有早会,这里直接过去公司省时一些。”
“夫人你这副表情,是不希望我留下,还是不希望我睡沙发?”
黎杳旋即脸上的表情顿了顿。
她只是觉得那张一米多长的小沙发,根本就塞不下傅译年这具颀长的身体。
思索几秒后,她看向傅译年,红唇嗫嚅了一下,建议道: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话毕,傅译年抬头,俯身凑到了黎杳的耳边,温热气息像跟羽毛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夫人,今晚这么主动吗?”
“……”
察觉到男人想歪了,黎杳耳尖瞬间冒起了热意,忙不迭地解释:
“我的意思是那个沙发太小了,你睡着肯定不舒服,所以要不要跟我挤一挤床。”
“嗯,难得夫人盛情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傅译年笑了笑,掀开被子,将黎杳抱进了被窝里面,盖好被角:
“那夫人先睡,我上个洗手间,再回来陪你。”
黎杳红着脸把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