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山悦。
黎杳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听到叮咚一声。
以为是乔星冉回复自己短信了,头发也没来得及吹,忙不迭去拿出手机查看。
点开微信,才发现是某新闻公众号推送的更新提醒。
【某豪车女司机错把油门当刹车,一头扎入臭河涌】
黎杳顿时心一梗。
明天新闻的头版头条不会有乔星冉的一席之地吧!!!
她咽咽口水,点开跟乔星冉的对话框,
仍旧停留在她上车前发的那条短信:【到家告诉我一声。】
双方失联已经将近一个小时。
她决定给乔星冉打个电话过去,刚翻出号码,摁下拨打,
卧室的门被人推开。
傅译年从外面进来。
手里端着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瓷碗,碗里的汤氤氲着淡淡的水果香气。
他将手里的冰糖雪梨银耳汤放在床头柜,视线睨了一眼她滴着水的头发,语气情绪不明:
“怎么不吹头发?”
黎杳捏着手机的手愣了愣,“星冉到现在都没有回我消息,我有些担心,就先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铃声响了一分钟后,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打……”
后面又连连拨了几个,都无人接听。
傅译年从浴室把风筒拿了出来,捕捉到她略微失望的神色:
“没接通?”
黎杳点点头,眸色凝重,嗓音有些低哑:
“不会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可能去洗澡了,所以暂时没听到,待会再打。”
傅译年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摁灭,放在床头柜,端起那碗糖水递到她手中:“先把糖水喝了,不然明天嗓子该哑了。”
闻言。
黎杳怔了一下。
看着那碗卖相不错的糖水,眼神闪了闪,“嗯?你什么时候煮的?”
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刚刚在KTV里面。
乔星冉艺不高,人却胆大,点的全部都是要扯着嗓子,飙高音的歌曲。
几个小时下来,嗓子确实是快报废了。
傅译年等黎杳接过糖水,他很顺手地捋了捋她后背的湿发:
“你去洗澡的时候,趁热喝,不然待会凉了。”
说话同时,他按下了吹风机的开关。
“啪”一声。
黎杳听到声音,扭头看向傅译年手里拿着的风筒,身子僵了僵,迟疑了几秒:
“等我喝完,我自己吹就好。”
傅译年闻言只是勾了勾嘴角,自顾自地拨弄着她的头发,低笑从喉间深处溢出:
“都是我应该做的,就像夫人帮我系领带一样。”
热风从吹风机里徐徐送出,他的指腹很轻地按摩着头皮,酥麻滚烫的感觉从她的头皮开始蔓延至全身。
她几乎浑身一僵。
十分钟后。
吹风机的轰鸣终于结束,傅译年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似笑非笑看着她挺得比钢板还僵硬的背,语调温懒:
“夫人,吹个头发都这么紧张的么?”
“没……没紧张。”黎杳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否认。
“没么,那就是我家夫人天生姿态优美,挺拔如松?”
黎杳:“……”
傅译年撩起唇角的弧度,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空碗,对上她带了几分尴尬的眸子:
“你要是困了的话,先睡,不用等我。”
黎杳小脸一红,尴尬几秒后,点了点头。
等那抹颀长背影消失。
她一头扎进被褥里,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
太太太丢人了。
另一边。
电话响了几遭也没空接的乔星冉,此时正艰难地搀扶着一具烂醉如泥的“尸体”,往即将关门的电梯里奔去。
眼看电梯门就要关上,她朝里面的人大喊一句。
“欸,麻烦,等下。”
就在她以为要错过时。
电梯门开了,里面是站着个花甲老人,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小孩,扎着个双丸子头,看起来很是可爱。
乔星冉对着老人家道了声谢谢,然后扶着裴凌游进了电梯。
刚按下楼层数字,
搭着乔星冉肩膀的裴凌游忽然抬起了头,一双迷离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孩子身上。
下一秒抬手,直接去拉小女孩的胳膊。
小女孩认生,看着隔壁怪蜀黍突然伸过来的黑手。
猛然吓到。
哇地一声嗷嗷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