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杳闻言,便没有再动,乖乖地定在那里,等他上药。
见女人不动了,傅译年才敛眉,抬手将棉签轻轻地在抹在她的伤口处。
可能是担心黎杳会痛,他的动作无比的轻柔,就像一根柔软羽毛拂过肌肤,完成后,他甚至还贴心地将药膏吹了吹。
酥麻奇怪的感觉伴着男人微热的呼吸蔓延。
她微微抬头,视线落在傅译年凌厉紧绷的下颌线上,缓下移,那性感冷白的喉结上长着一颗褐色的小痣。
让人看得莫名的躁动心痒。
黎杳的耳朵不自觉地染上了绯红的颜色。
一阵心跳如擂鼓,她咽了咽口水,刻意把脑袋往后退了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深怕再看几眼就会沦陷在下去。
傅译年似乎察觉到了黎杳的羞涩,将用过的棉签扔进了垃圾桶里,而后眸色看向黎杳,薄唇勾着笑意,
“你害羞什么。”
被识破的黎杳瞬间低下了头颅,否认,“我只是觉得有点儿痒。”
“哦,是么?”
傅译年眉梢一跳,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色,嘴角的笑意更甚,“夫人,觉得哪里痒,要不要我帮你挠挠?”
”不……不用。”黎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思想太龌龊,总觉得傅译年这话里带了点颜色,她下意识转移话题,“那个,奶奶怎么突然病了,有去看医生么?我们要不明天去看看她老人家。”
她原本在宴会时就想问的,昨晚老人家打电话来时,明明就是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病人。
“老毛病了,去看医生也不管用。”傅译年眉梢轻慢一挑,语调散漫冷淡地回复道。
去医院也不管用?
黎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登时咯噔一下,下意识便问,“这么严重么,我看奶奶平时身体好像挺好的?”
傅译年喉结轻颤着笑:“说严重也不算严重,说不严重也算挺严重的。”
“严重发病的的时候可能控制不住自己,想抢别人家的孩子。”
“嗯???”黎杳一脸疑惑,居然还有这种病?
傅译年幽深的眸子睨了一眼黎杳,缓缓补充道:“红眼病。看到别人有曾孙抱就眼红的病。”
黎杳喉头一噎。
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两家明明是世交却没有看到奶奶去出席宴会的原因。
沉凝几秒后。
傅译年唇角勾了勾,伸手揉了揉黎杳的头发,“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黎杳眸子一瞪,一副防备的状态,嗓子咳了咳,“睡……觉么?”
“嗯。上床躺好。”
躺……躺好。
算了,躺就躺吧,反正早晚要到这一步。
黎杳快速地做完心理建设后,掀开被子,躺到了床的一侧。
“啪”一声,灯灭。
昏暗中,床边微微陷了下去,她感受到旁边有人睡了下来,她的小手紧张地捏着被角。
等了将近五分钟。
她心理建设都做了好几轮,但是身旁的男人却迟迟没有动作。
她忐忑地侧过身子,看向床的另一侧,小心翼翼道:“傅译年, 你睡了吗?”
须臾。
她身旁男人传来冷冽淡漠的声音,“夫人要是睡不着的话,我们现在就把奶奶的病治好?”
话落。
黎杳才反应过来,傅译年口中的睡觉就真的是睡觉。
她怔愣几秒后,立即把身子转了回去,盖好被子,眼睛一闭,承应,“睡得着,我现在就睡。晚安。”
翌日,晨光熹微。
黎杳起床时,身边的人已经没有了身影。
她洗漱完,换好一身衣服后,就下了楼。
昨晚在酒会,设计团队已经将方案发给她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大问题,今天约了装修团队进场,她要过去监工。
到餐厅的时候。
兰姨已经做好早餐,看见黎杳,笑意盈盈地直接问了声好。
黎杳礼貌地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吃早餐。
兰姨从厨房盛了一碗皮蛋瘦肉出来,端到黎杳面前,双手在围裙上抹去水渍后,从兜里拿出了几样东西,放在桌面上:
“少夫人,这个是少爷让我给你的。”
黎杳视线落在桌上,是一张黑卡,还有一串车钥匙。
她顿了顿,满脸疑惑,“他怎么突然给我这些?”
一觉睡醒,这男人又是送钱又是送车的。
“少爷就吩咐了那一句,其他没多说。”兰姨和蔼地承应,看着这两人关系越来越好,脸上的笑意盎然,“
少夫人,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老公把银行卡交给老婆管,天经地义的事情,证明他信任你,爱你。既然少爷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