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虱子多了不怕痒,爱怎么怎么滴。
大不了她这辈子不嫁人,等安哥儿娶媳妇了,她自己去找一个富饶安静的小地方过日子去。又或者,让家里人给远远的说一门亲事,嫁到个千里之外什么的,谁还知道她出嫁前什么名声嘛。谁爱编排谁编排去,她如今也不在乎再多几件臭事。
她撇嘴道:“事到如今,谁还在乎别人怎么说了,我换个衣服,只图自己身上舒服,却是与别人怎么看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我不犯法,任谁也不能拿我如何,不过说几句不中听的话,且让他们说去。”
方琳薇一边说,一边配合着碧桃和秋菊将湿衣服换下。
秋菊有些胆小,人却是细心的,她很是担忧的看着方琳薇问道:“姑娘,今儿我们把沈姑娘揍得不轻,就你把她往水里按的那几下,我都怕你把她给淹死了呢。你说,她下了山,会不会上官府去告咱们?”
方琳薇闻言,挥了挥手道:“她死了没?”
碧桃和秋菊闻言皆是摇头道:“没有。”
“那是断胳膊还是断腿了?”
“没有。”
“又或者头破血流了,昏迷不醒了?”
“没有。”
方琳薇看着两人瞪着眼睛摇头的模样,笑着两手一摊道:“这不就结了,连轻伤都算不上,官府的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给她断这种小儿女打闹的是非,难不成这官府是他东凌侯府开的?
素闻侯爷深得圣眷,一举一动皆在圣上眼中,他又岂会在此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惹圣上不快。福兮祸所伏,圣上宠臣又岂是好当的。
如今,就算侯爷爱女如命,愿为女儿行私,可咱们还可以来个抵死不认账的不是吗。沈妙除了她自己和两个丫鬟的嘴,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打了她?反倒是我堂堂五品大臣的官家女子被刁蛮跋扈的侯府千金当众打耳光连嘴都不敢还,谁告谁,还指不定呢。”
方琳薇说得轻巧,却把碧桃和秋菊惊得一愣一愣的,她家姑娘是越发的周全了,揍了人,将可能发生的后果都想了一遍,甚至是圣心也揣测了一番,这还是她家那个爱俏爱攀高枝的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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