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担心的点就在于此。”一说到正事,萧珩瞬间就严肃了起来,神情自然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仿佛站在对面的不是一个小小昭仪,而是自己的亲信重臣。
“李钊也不止一次的来找过朕,却始终不能提出什么切实有效的法子,朕这几日也在为此苦恼。”
“怪不得臣妾今日瞧着陛下眼底乌青越发清晰了。”苏茗琅疼惜的附上他的眼睑,满脸心疼的说道:“陛下日日为国事操劳,可臣妾却看着陛下心疼。”
“朕无妨。”萧珩握住她的手宽慰道:“爱妃别忘了,朕可养着一班太医在身边,怎会有事?”
“陛下……”苏茗琅担忧的看着他良久才垂下头去,“这个李大人是做什么吃的,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能破案!”
“哈哈哈!爱妃啊爱妃!”萧珩爽朗一笑,对苏茗琅的最后一点忌惮也烟消云散了,“爱妃有所不知,此事破案说来简单,可这善后之事才最是困难。”
“此事牵扯过广,若朕大张旗鼓的查难免会扰的人心惶惶。”萧珩顿了顿,轻抬起苏茗琅的下颌,看着她的眼睛眉眼带笑的说道:“爱妃也听了这么久,不若爱妃为朕出谋划策一番如何?”
“这有何难?”苏茗琅步履轻巧的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状似苦恼的来回晃悠,“不能大张旗鼓,又不能不查。”
“让臣妾想想啊……”
萧珩看着她状似少女娇俏的模样,心底笑意更甚,倒是对她能说出的话多了几分好奇。
至于解决之策,自然不做他想。
“有了!”苏茗琅灵机一动,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说道:“李大人不是大理寺的人吗?就让他带着人假扮成太监,潜伏在宫里怎么样?”
“胡闹!”萧珩瞪了她一眼,无奈的说道:“你可知宫内的太监为何要净身?”
“让朕放任一帮男人潜入宫里,你可真是想的出来。”
“哎呀!臣妾没想那么多嘛!”苏茗琅瞬间羞红了脸,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且容臣妾再想一想。”
苏茗琅蹙着眉头在屋里转了一个又一个圈,转悠到萧珩就要开口制止她时猛地抬起了头,“有了!”
“有了,有了!陛下有了!”
“有什么了?”萧珩被她突然窜起来的一下吓了一跳,抬起头不满的看向她问道:“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
“臣妾有个好法子了陛下!”苏茗琅仿佛没看到萧珩的不满,兴致勃勃的说道:“既不会大张旗鼓引得人心惶惶,又可以将事情办的悄无声息。”
“哦?什么办法?”萧珩见她一脸认真,也不由得生起几分好奇来,“说来朕听听。”
“臣妾是这样想的陛下。”铺垫到现在苏茗琅才将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娓娓道来:“臣妾想着此事既然涉及宫女,要查自然也要牵扯宫女,既如此倒不如就从宫女下手,而且还要大大方方的去做。”
“嗯?”萧珩难得的认真了起来,“仔细说来。”
“是这样的,前几日陛下不是赐给臣妾一个太医吗?”苏茗琅说道:“臣妾之前就拜托他给臣妾宫里的宫女号过脉了,本来臣妾没往这方面想的,方才臣妾……”
“好了!说重点!”萧珩听够了她的絮絮叨叨,急切的想知道她究竟有什么方法,“这件事情和太医有什么关系?”
“号脉啊!”苏茗琅认真的说道:“陛下既然要从宫女下手,不如就让太医们出手,给全宫的宫女们诊断一下。”
“这不是年节将至了吗?陛下大可以以此为缘由,还能落得个仁慈的美名。”
“太医?”萧珩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几日李氏肚子里不安生,他可是将太医院的大部分人手都调到了李氏那里听候调遣,“太医院里平素杂事繁忙,一下子抽调大批人手只怕难以周旋。”
“嗐!这有什么打紧?”苏茗琅不以为意的说道:“不就是各宫姐妹们的例行诊查吗?我想大家都能理解陛下的苦心。”
苏茗琅自然知道萧珩为难的是什么,可她偏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给他找找麻烦:“陛下若当真这么做了,各宫的姐妹们只会感激陛下体恤。”
“毕竟大家都不会希望自己身边伺候的人患病。”
“朕不是这个意思。”萧珩哽了一下,看着苏茗琅疑惑的目光不知该从何解释。
“陛下不是担心这个吗?”苏茗琅不解的看着他:“那可是妾身又有哪里思虑的不周全了?”
“朕是指……”萧珩顿了顿,胡乱的开口道:“既然是太医问诊,难道光从脉象里就能看出来哪些是朕要找的人吗?”
“哦!陛下是在担心这个啊!”苏茗琅恍然大悟的笑道:“这还不简单?”
“方才臣妾提议让大理寺的人伪装成太监确实不妥,但是让他们伪装成太医未尝不可啊?”
“只要让他们装扮成太医模样,白日里在太医们身边打打下手,顺道记录一下可疑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