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娘娘!”刘安歉疚的看了她一眼,“实在抱歉,您也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娘娘她心情实在不好,不愿见客,还请您日后再来了。”
“无妨。”苏茗琅摆了摆手,“那就请皇后娘娘好生休息吧。”
“哎!等等!”刘安叫住了转身欲走的苏茗琅,“娘娘她让奴才给您带一句话,您的主意还是得您自己去做。”
“娘娘不愿再往。”
“娘娘她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娘娘她说只要告诉您,您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刘安躬了躬身子,“苏昭仪,娘娘说了,她禁闭这三月内您都不要再来找她了。”
“说句不该说的。”刘安叹了口气,“娘娘这是怕您受她牵连啊。”
“本宫明白了。”苏茗琅神色暗了暗,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徒留刘安一人在原地唉声叹气。
“刘安!”屋内传来一声呼唤,刘安急忙收回愁绪跑着凑过去,“娘娘?”
“您有何吩咐?”
“让你说的话可说了?”皇后神色疲惫的问道。
“是,老奴已经将话带到。”
“那……那她有什么反应吗?”皇后揉了揉紧锁的眉头,双目无神的望着窗外的天空。
“本宫现在想想,或许让她们一齐送出宫去也不错,至少不用这般困在宫里,终日庸庸碌碌受尽屈辱。”
“娘娘!您可不要说傻话啊!”一丝畏惧悄然爬上了刘安的心尖,“您想想老太爷,想想小文大人,您想想今年还没能去祭祀夫人。”
“娘娘,娘娘!老奴,老奴可日日盼着您能想开、看开啊!”
“本宫没有多想,你不必担心!”皇后看着欲哭无泪的老奴出言宽慰道:“刘安,你如今年纪也大了,就没想过要出宫去颐养天年吗?”
“本宫记得你在宫外可还有个孩子。”
“老奴不敢想那些事了,只愿能在娘娘身边伺候您到死的那一天就行了。”
“老奴在您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就跟在您身边伺候,也算是看着您和陛下成婚的,这么多年老奴也明白您心里的悲戚,明白您的不易。”
“可是您看啊娘娘,您从太子妃走到皇后,一路多少不易,您都撑下来了,老奴只盼着您能有个一男半女伴身,也算是有了倚靠。”
“倚靠?本宫拿什么倚靠?”文皇后惨然一笑,“你们都以为本宫不知道,朝堂上陛下打压文家,后宫里陛下冷落本宫,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觉得文家功高盖主了吗?”
“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父亲和祖父就一心支持陛下,如何也算是有了从龙之功,眼见得陛下朝局稳定了,便要对这些臣子们动刀了。”
“你要本宫如何?难道本宫乖顺一些,陛下就能不对文家动手?怎么可能!”
文皇后说道动情之处不禁红了眼眶,“他萧珩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本宫是他的结发之妻!祖父一心送他上了皇位,他还要文家对他做什么?难道要将我们的人头都送到他面前,他才算满意了吗?”
“娘娘!”刘安狠狠的跪在了地上,“娘娘,慎言,慎言啊!”
“老奴知道,老奴如何不清楚娘娘的不易?可是娘娘,您虽是后宫之主,可也是个女子,终身只能仰仗着陛下活着。”
“说到底,这宫里的主子只有陛下一人!您说的那些厉害关系老奴不懂,可老奴知道要保全您,只能倚靠陛下了!”
“保全?何谓保全?”皇后猛地掀翻了茶盘,“本宫孤身一人留在这宫里又用什么意思?他若要我文家灭亡,本宫又岂肯独活?”
“娘娘,娘娘啊!”
坤宁宫里的凄厉哭嚎,苏茗琅毫不知情,此刻她正神色不安的在宫里来回徘徊。
“主子,主子,打听清楚了!”南星刚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朝苏茗琅那边奔去,“发生的事情奴婢都打听清楚了!”
“冷静点!”苏茗琅呵斥了一声,“消息从哪儿来了,可准确?”
“准确,一定准确!您都不敢相信奴婢遇到的人是谁!”
南星靠在墙上剧烈的喘了两声,断断续续的说道:“喜公公,是李公公身边的那个小喜子!”
“李培东的干儿子?你怎么会遇到他?”
“喜公公他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看起来是被打了巴掌,奴婢去打探消息的时候看到了他。”
“他因为脸上的伤不能去御前伺候,因此躲在一边偷懒被奴婢撞见了,正好奴婢身上带着之前剩下的伤药,就给了他。”
“奴婢只是稍微提及了两句,喜公公就滔滔不绝的将事情都说了个清楚。”
南星顿了顿接过小叶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昨天晚上,皇后娘娘本来给太极宫那边递了消息说是有事情商量被陛下打发了,皇后娘娘就亲自去了一趟。”
“正巧了,那天皇帝和他身边的宫女在屋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