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程自然不可能看着好友受辱,他快速深呼吸一口,调整有些烦躁的心绪,让神色极力保持自然,缓声说道:
“二妹,你对我不满,何必迁怒于他人,在府里也就罢了,到了外面你还要这般,你将祖母、父亲和二叔他们都置于何地!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苏家?”
苏玉昭冷睨着对面,只觉得说不出的好笑,掀唇道:
“大公子口口声声说着苏家,苏家是我一个人的吗?还是苏家只有我们二房?凭什么一到退让的时候,就是我们二房了,而只要是得利的好事,就全是你们大房?你们趴在我们身上敲骨吸髓,还要我们说一句你们做的好吗?”
“现在害怕别人看不起苏家了,那你做的时候,你别做啊!你既然敢做,又何必怕人知道,还是说,你自知自己做的那些事上不得台面?呵,人家的兄长,关切爱护弟妹,我们苏家的,就只知道趴在弟妹身上吸血,真是好厉害呢。”
苏景程:“”
早见识过这个妹妹的口齿伶俐,但等自己遇上,还是觉得吃不消。
他心口微梗,只觉额头一跳一跳的。
主要是时下的人,都讲究一个体面,又家丑不可外扬,私下的那些糟污事,遮掩还来不及呢,谁像她一样,恨不得全天下都知晓。
人群中,有人啧啧道:“这小姑娘,真是好利的口舌。”
“你没听人喊么,这可真县主,与一般小姑娘,肯定是不一样。”
“哼!区区一介女子,竟跑到学府叫嚣,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旁边一位穿着儒衫的中年男人,不住地摇头叹息,满脸的嫌弃。
但百姓可不管学府不学府的,他们只在意,对面那长得很好看的公子,真的趴在弟妹身上吸血吗?
“哎呀,你们快看,那公子的脸都青了,不会是想打人吧?”
打人倒是不至于,苏景程双手捏了捏,却又一点点松开来。
事已至此,若再一味的逃避,倒显得是他心虚,当着同窗百姓的面,他的名声也就毁了。
但苏景程同样清楚,即便他向众人证明,他没有抢占堂弟的推荐信,可一些看他不顺眼的人,依然会将污水往他身上泼,甚至其他人也会怀疑,他的推荐信是不是真的来路不正。
而这,就是苏玉昭的目的吧。
不管真相如何,总归要让他名声扫地。
察觉到四周毫无遮掩的打量,以及那指指点点的动作,苏景程没来由得感到一阵屈辱,怒意在胸口翻滚,席卷着他的理智。
该死的!该死的!
他咬紧牙关,眸光黑沉,冷冷注视着对面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而后重重闭眼,忍了又忍,才把那股怒气给压下去。
但心里终究是有些不痛快,刻意放缓的语调,听着也像是有些生硬。
“二妹,我不信二弟没告诉你,推荐信是他亲手交给我的,我知道,这是你替他求来的,我也本不欲接受,毕竟这是你的心意,但二弟数次相送,又言道自己不喜科举一途,给他就是明珠蒙尘,我这才将此接下。”
话到这里,他轻轻叹口气,目光直视苏玉昭,带着些许不认同,“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二弟的一番心意,我不想浪费,也记他的好,但二妹你此举,又陷二弟于何处境?你可有想过他的感受?”
苏景程自然不可能看着好友受辱,他快速深呼吸一口,调整有些烦躁的心绪,让神色极力保持自然,缓声说道:
“二妹,你对我不满,何必迁怒于他人,在府里也就罢了,到了外面你还要这般,你将祖母、父亲和二叔他们都置于何地!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苏家?”
苏玉昭冷睨着对面,只觉得说不出的好笑,掀唇道:
“大公子口口声声说着苏家,苏家是我一个人的吗?还是苏家只有我们二房?凭什么一到退让的时候,就是我们二房了,而只要是得利的好事,就全是你们大房?你们趴在我们身上敲骨吸髓,还要我们说一句你们做的好吗?”
“现在害怕别人看不起苏家了,那你做的时候,你别做啊!你既然敢做,又何必怕人知道,还是说,你自知自己做的那些事上不得台面?呵,人家的兄长,关切爱护弟妹,我们苏家的,就只知道趴在弟妹身上吸血,真是好厉害呢。”
苏景程:“”
早见识过这个妹妹的口齿伶俐,但等自己遇上,还是觉得吃不消。
他心口微梗,只觉额头一跳一跳的。
主要是时下的人,都讲究一个体面,又家丑不可外扬,私下的那些糟污事,遮掩还来不及呢,谁像她一样,恨不得全天下都知晓。
人群中,有人啧啧道:“这小姑娘,真是好利的口舌。”
“你没听人喊么,这可真县主,与一般小姑娘,肯定是不一样。”
“哼!区区一介女子,竟跑到学府叫嚣,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旁边一位穿着儒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