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事,苏姑娘的兄长,倒像是清明了些。”
听说现在总算分得清,谁是里谁是外了。
陶荣没发表意见,抬头向殿下看去,犹豫地道:“殿下,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咱们要不要向邬山书院递句话?”
陆元枢眸光微深,他一袭明黄的太子服,腰束金玉大带,前后绣四爪蟒袍,显得正统而威仪,马车内淡黄的烛光,在他高挺的鼻梁和优越的下颌线打上一层阴影,越发显得深沉内敛。
他道:“她是什么意思?”
添福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回道:“奴婢瞧银桃姑娘,在说起这件事时,愤怒之余,又带着些跃跃欲试,奴婢猜想,许是苏姑娘那边,已经有了主意。”
陆元枢淡淡“唔”了一声,低沉的嗓音浑厚而稳重,“既如此,便就再等等。”
话音落,他又似是有些不放心,对陶荣道:“你让人盯着些,莫让旁人冲撞到她。”
陶荣欣然应承,反正有他们殿下在,苏姑娘闹得再大,也不过是殿下一两句话的事。
无独有偶,回到新院落的苏玉昭,也正和身边的丫鬟,说起邬山书院推荐信的事。
朦胧的月亮高悬天幕,热闹一日的荣恩伯府,终于恢复昔日宁静,夜风吹拂着院里的梅树,带来一阵阵清香。
得亏襄阳伯府的扩建,才让苏府两房,外加暂居的顾家人,堪堪住了下来。
其中,东边的跨院,由二房的人住,西边的跨院,则让顾家人住着,老夫人住在后院,而苏明嵘,他是苏家家主,自然带着大房的人住在正院,再加上各自的奴婢,虽不到人挤人的程度,那也是住的满满当当。
至于许家的人,在到达京城后,就和苏家分开了。
要不然,他们若与顾家一样,厚着脸皮住下来,那还真没空的屋子。
苏玉昭住的院子,并没有挂上名字,同样在东跨院靠后的位置,离老夫人住的院子,倒是不远,穿过一条夹道,过一扇黑色小门,对面就是后院的位置。
天色暗下来后,各房陆续点上灯火,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归置着带来的东西。
拾珠领着银桃丹桂,把姑娘惯用的物件拿进房间,翠薇则带着三四人,将房间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又特地开了窗,通了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