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秋风渐起,天色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苏玉昭前脚出府,后脚顾氏就得到消息了。
听到婢子说,二姑娘拿着表公子写的明细,去寻铺子里的掌柜时,顾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挥了挥手,让传话的奴婢下去。
旋即,她转头看向王嬷嬷,咬着牙冷声和她抱怨。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她不是个老实的,真真是心思重,我瞧她要这东西,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又阴着脸道:“魏掌柜一死,其他的掌柜,也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了。”
说起来,顾氏虽将林氏的嫁妆铺子还了回去,但因这些铺子里的掌柜,全都是她的人,她其实并不怎么担心。
但眼下,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这些掌柜对她的态度,不如往日的敬重和听话了。
王嬷嬷老眼一眯,沉声道:“又是杀鸡儆猴,又是威胁敲打,一环套着一环,咱们这位二姑娘,倒是越发的沉得住气了。”也越发的不好对付了。
“嬷嬷你是没看见,她昨日那威风的劲儿!”
说到这个,顾氏就忍不住憋气,原本明艳的脸庞,瞬间阴云密布。
“再威风又能如何,一时的长短,算不得什么。”王嬷嬷安抚顾氏,“夫人,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且让她得意一会儿,日后自有她的苦头吃。”
“我如何不知这个道理,只是”顾氏摁着眉心,咬牙道:“我一见到她那张脸,就恨不得弄死她!”
王嬷嬷笑道,明明是笑,却莫名让人觉得阴毒。
“留她一命,有弊,但也有利,至少咱们大公子,得到了切切实实的好处。”
顾氏眸光一顿,想到大儿子景程,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
王嬷嬷说得对,留着苏玉昭,也不是没有好处。
昭华院里的谈话,已经出府的苏玉昭,自然是无从得知。
待离开苏府的范围,拾珠和翠薇从马车下来,苏玉昭则带着青杏,往褚神医那边去。
约定好完事后,到金鱼胡同碰面。
苏玉昭这一次,并不是去针灸的,而是拿药,所以没过多久,她就从褚府出来,去了金鱼胡同。
拾珠两人却要慢些,等到金鱼胡同时,已是午时前后。
不过为免苏府生疑,苏玉昭并未在金鱼胡同留膳,让秦嬷嬷寻来冯安,吩咐他暗中调查顾家的事,作为她对他的考验后,就带着拾珠等人打道回府。
如果冯安得用,日后便直接替她办事,如果能力平平,那就只能安排去铺子里跑腿。
苏玉昭脑中想着事,感觉没过多久,苏府就到了。
她出门前,打着敲打诸位掌柜的由头,自然是走的前门,回来的时候,也理应如此。
原本无精打采的门子,瞧见从马车下来的苏玉昭,眼睛唰的一下亮起。
“啊哟,二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望着一脸热情的门子,苏玉昭默了一下,脸上表情高度概括为一连串的问号。
她现在,已经这样受欢迎了吗?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一袭月白锦衣的许书成,缓步自门后出来,他眼角微微往下,勾勒出一点忧郁的弧度,望过来的目光,仿佛包涵着千言万语,带着说不出的沉重。
而看见对面人的一瞬间,苏玉昭脸上表情倏地沉郁下来。
隔日,秋风渐起,天色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苏玉昭前脚出府,后脚顾氏就得到消息了。
听到婢子说,二姑娘拿着表公子写的明细,去寻铺子里的掌柜时,顾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挥了挥手,让传话的奴婢下去。
旋即,她转头看向王嬷嬷,咬着牙冷声和她抱怨。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她不是个老实的,真真是心思重,我瞧她要这东西,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又阴着脸道:“魏掌柜一死,其他的掌柜,也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了。”
说起来,顾氏虽将林氏的嫁妆铺子还了回去,但因这些铺子里的掌柜,全都是她的人,她其实并不怎么担心。
但眼下,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这些掌柜对她的态度,不如往日的敬重和听话了。
王嬷嬷老眼一眯,沉声道:“又是杀鸡儆猴,又是威胁敲打,一环套着一环,咱们这位二姑娘,倒是越发的沉得住气了。”也越发的不好对付了。
“嬷嬷你是没看见,她昨日那威风的劲儿!”
说到这个,顾氏就忍不住憋气,原本明艳的脸庞,瞬间阴云密布。
“再威风又能如何,一时的长短,算不得什么。”王嬷嬷安抚顾氏,“夫人,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且让她得意一会儿,日后自有她的苦头吃。”
“我如何不知这个道理,只是”顾氏摁着眉心,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