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昭想了想,将怀里的花盆,递给青杏抱着,让翠薇将装着银子的荷包拿出来,抬脚向布衣姑娘走去。
“给。”她伸出手,嗓音清越,似水溅青石。
布衣姑娘正不知该怎么办呢,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悄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惊讶抬头,待看清对面的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认出对方就是刚才,帮她的侍卫的主子,心底惊诧又犹豫,一时愣在原地。
见对方不言不语,苏玉昭只当她是不好意思,把荷包往前递了递,对她道:“我刚刚听你说,你丢的银子,是你母亲的救命银子,那银子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回来,你先拿这个应应急吧。”
布衣姑娘喉咙发紧,声音很轻,却又给人莫名的郑重,“你相信我说的话?”
“当然。”苏玉昭语气坚定,又道:“你很厉害,一个人面对那偷儿,也不落下风。”
如果她去前世,能像她一样,有这份理智果敢,应该会少很多不必要的痛苦吧。
布衣姑娘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苏玉昭,将她的面容记住,咬牙接过荷包,说道:“我姓沈,闺名晚秋,是临济府阳水县沈家村人,现住在崇仁街福来客栈,此行是为上京寻亲不知姑娘贵姓,到时我该如何寻你。”
这世上,有贪得无厌的人,自然也有知恩图报的人。
短短一面之缘,苏玉昭能感觉到,这位沈姑娘,有自己的骨气,又见她一脸坚持,便道:“我姓苏,常州府的知府,是我大伯父,你若要寻我,只管来苏家。”
沈晚秋在心里复述一遍,面向苏玉昭郑重道:“多谢苏姑娘,这银子算我借你的,日后必定相还。”
说完这话,沈晚秋又深深看苏玉昭一眼,抱着银子转身离开。
她还要去给阿娘抓药,不能耽搁。
望着那道清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苏玉昭微不可察地叹口气。
“姑娘很喜欢她?”陆元枢走过来。
苏玉昭听见这话,神情有些怅然,抿唇说道:“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帮她。”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对方茫然孤独,格格不入的身形,让她仿佛看到前世的自己。
目光划过她落寞的眉眼,陆元枢有些不解,猜测她或许又想到苏府的人,不着痕迹地转开话题,“唔,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姑娘做得很好。”
苏玉昭没想到,太子竟会夸赞她,眼睛因为惊讶,瞪得圆溜溜的。
“怎么?莫不是在姑娘眼里,孤是那等冷漠薄情的人?”陆元枢挑眉问道。
“不是,不是。”苏玉昭连声表明态度,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自在地别过耳边碎发,侧头看向来往的行人,“我只是没想到,这点微末小事,也能得您一声夸赞。”
陆元枢低首浅笑,突然屈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啊!”苏玉昭惊呼一声,抬手捂住额头,并不痛,但怎么说呢,太过亲近,有点奇怪。
“走吧,时辰不早,该回去了。”陆元枢自然地收回手,折身朝前走去。
众人神色如常,好似太子刚才的举动,本就是十分正常的,弄得苏玉昭一时间,也觉得是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或许对太子而言,这只是上位者对晚辈的一种鼓励?
苏玉昭想了想,将怀里的花盆,递给青杏抱着,让翠薇将装着银子的荷包拿出来,抬脚向布衣姑娘走去。
“给。”她伸出手,嗓音清越,似水溅青石。
布衣姑娘正不知该怎么办呢,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悄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惊讶抬头,待看清对面的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认出对方就是刚才,帮她的侍卫的主子,心底惊诧又犹豫,一时愣在原地。
见对方不言不语,苏玉昭只当她是不好意思,把荷包往前递了递,对她道:“我刚刚听你说,你丢的银子,是你母亲的救命银子,那银子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回来,你先拿这个应应急吧。”
布衣姑娘喉咙发紧,声音很轻,却又给人莫名的郑重,“你相信我说的话?”
“当然。”苏玉昭语气坚定,又道:“你很厉害,一个人面对那偷儿,也不落下风。”
如果她去前世,能像她一样,有这份理智果敢,应该会少很多不必要的痛苦吧。
布衣姑娘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苏玉昭,将她的面容记住,咬牙接过荷包,说道:“我姓沈,闺名晚秋,是临济府阳水县沈家村人,现住在崇仁街福来客栈,此行是为上京寻亲不知姑娘贵姓,到时我该如何寻你。”
这世上,有贪得无厌的人,自然也有知恩图报的人。
短短一面之缘,苏玉昭能感觉到,这位沈姑娘,有自己的骨气,又见她一脸坚持,便道:“我姓苏,常州府的知府,是我大伯父,你若要寻我,只管来苏家。”
沈晚秋在心里复述一遍,面向苏玉昭郑重道:“多谢苏姑娘,这银子算我借你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