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言循声看去,笑得很开心,“这是二妹给我的,说是什么白玉膏。”
“是吗?”苏玉仪目光一沉,面前的瓷瓶,细腻温润,在朦胧的烛光下,似是晕着一层柔和的光,这是上好的瓷器,才能有的感觉。
注意到瓶底处,鲜红的内廷制造的印记,她瞳孔一缩,捏着瓷瓶的指节,一时间用力到泛白。
苏玉昭为何会有内廷的东西?她凭什么能有内廷的东西?
两个疑问闪过心底,瞬间仿佛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她的内心。
这是谁给她的,那姓陶的内侍,还是太子?
“阿仪?阿仪?你,你怎么了?”
苏景言蓦地发现,对面说着说着话,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他视线瞟过去,有些困惑地挠挠脸,刚刚他怎么觉得,阿仪的身上,突然有股冷冽的气势?
苏玉仪回过神来,将瓷瓶放回床沿,一抹嫉恨在她眼底一闪而过,很快就让她深深压下,脸上恢复温柔表情,羞赧地说:“我只是想起,听闻二哥你受伤,我急急地就来了,却什么也没带”
“这有什么的,你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苏景言不甚在意地说。
苏玉仪勾起微白的唇,嗓音又轻又细,“都怪我,一听到消息,就慌了心神,竟是什么也没想起,不像二妹妹,行事妥帖又稳重,一点都不慌不乱的。”
“没事,反正我也没大碍,休息两日就好了。”苏景言一脸认真地说。
苏玉仪目光一顿,在他脸上巡视两圈,确定他是真没听懂,嘴角的弧度快要维持不住。
她轻轻吸口气,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二哥不怪我就好,既然二哥累了,那你就先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她站起身来,袖摆扫过床沿,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豆青釉的瓷瓶,滚落砸到地上。
苏玉仪一愣,似是被面前景象惊住,而后面上极快的,涌上歉疚的表情。
“二哥,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怎么的,就扫到了这东西,我”
瓷器本就易碎,又是从床榻的高度砸落,落地的一瞬间,就碎成好几块,玉白色的膏体,自里面流出来,明显是不能再用了。
苏景言心里闪过可惜,但对上不知所措的阿仪,到底没忍心说出责怪的话。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不爱抹这些东西,我嫌黏糊。”
苏玉仪嘴角微翘,又被她极快地抹平,做出愧疚难安地模样,“这怎么行?都怪我粗手粗脚不如这样吧,我那里也有,类似的伤药膏,明日就让缴玉,给二哥你送来,可好?”
苏景言自是说好,先是被父亲斥打,又接连接待两位妹妹,他是着实有些累了,就不愿在这等小事上,再过多的纠缠不清。
目的达成,苏玉仪也不多留,迎着夜色离开了。
一早,雨过天晴,整座宅院里,皆是虫鸣鸟叫声,清风徐徐,吹落树梢坠着的几滴雨珠,淡青色的天幕,晕开绯红薄纱,藤黄、胭脂和灿金的颜色,交相辉映流溢,简直美不胜收。
栖迟院里,有说话声,透过半开的窗扇,传到外面来。
是二姑娘的声音,听着有些焦急:“不对,不对,二哥,你又抄错了,六赃罪里,应该是‘常人盗’,而不是‘常盗人’,还有这里,是‘受财枉法’,不是‘贪赃枉法’。”
“哪里,哪里,不可能啊,我明明是看着抄的啊?”
苏景言循声看去,笑得很开心,“这是二妹给我的,说是什么白玉膏。”
“是吗?”苏玉仪目光一沉,面前的瓷瓶,细腻温润,在朦胧的烛光下,似是晕着一层柔和的光,这是上好的瓷器,才能有的感觉。
注意到瓶底处,鲜红的内廷制造的印记,她瞳孔一缩,捏着瓷瓶的指节,一时间用力到泛白。
苏玉昭为何会有内廷的东西?她凭什么能有内廷的东西?
两个疑问闪过心底,瞬间仿佛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她的内心。
这是谁给她的,那姓陶的内侍,还是太子?
“阿仪?阿仪?你,你怎么了?”
苏景言蓦地发现,对面说着说着话,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他视线瞟过去,有些困惑地挠挠脸,刚刚他怎么觉得,阿仪的身上,突然有股冷冽的气势?
苏玉仪回过神来,将瓷瓶放回床沿,一抹嫉恨在她眼底一闪而过,很快就让她深深压下,脸上恢复温柔表情,羞赧地说:“我只是想起,听闻二哥你受伤,我急急地就来了,却什么也没带”
“这有什么的,你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苏景言不甚在意地说。
苏玉仪勾起微白的唇,嗓音又轻又细,“都怪我,一听到消息,就慌了心神,竟是什么也没想起,不像二妹妹,行事妥帖又稳重,一点都不慌不乱的。”
“没事,反正我也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