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殿下。”苏玉昭福身,到椅上端坐,挺直背脊,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陆元枢挑眉轻笑,“苏姑娘今日,突然出府来,可是有事要办?”
苏玉昭如实回道:“眼看临近中秋,有些长辈,需得拜见一番。”
“唔!”陆元枢思索一息,“孤似乎记得你母亲,她外祖家就在常州府?”
“是,臣女刚从秦家出来。”苏玉昭小心回答。
虽然对面语调温和,但每回答一个问题,她还是会在心里先打一打腹稿,以免出现纰漏。
陆元枢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既自秦家出来,如何转道来茶楼?”
察觉对面话里的质疑,苏玉昭心里慌了一下,脑子快速闪过茶楼格局,心里顿时明白,她在楼下的一举一动,只怕都被太子看在眼里。
这是在怀疑她,故意来巧遇他呢。
苏玉昭心里“呸!”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道:“原本是要回去的,只是刚才突然瞧见,臣女二哥的身影,就让奴婢去寻他了,因不知要等多久,便先到茶楼里来了。”
尽管对面小姑娘,脸上看不出表情变化,但陆元枢还是听出来,对面语气里的郁结。
他抱拳抵唇轻咳一声,莫名有种为难小孩子的错觉。
可不就是小孩子,若他再年长两岁,成亲的时间早一点,只怕孩子都有她这般大了。
心思一转,原本的戒备,不知不觉消散两分。
“孤听陶荣说,你想要回林家去?”
听到对面问题,苏玉昭骤然一愣,蓦地抬起小脸,就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眸。
他的眼眸深邃,眸色漆黑,湛蓝色的锦衣下,身形修长挺拔,宽阔的肩膀,线条利落流畅,宽肩窄腰,暗色的腰封,勒出劲瘦的腰背线条,不过是坐在那里,上位者的气势藏也藏不住。
苏玉昭的呼吸,在这对视间,像是被夺走了般,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息。
两人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其实都有一瞬间的怔愣。
陆元枢是自来沉稳,即便是惊讶,也不过一刹那,又见对面小姑娘,憋得脸都要红了,眼里闪过一抹极小的笑意,复再问道:“苏姑娘想回林家,可是苏家待你不好?”
低沉的嗓音,飘进耳朵里,苏玉昭陡然回神,慌不择乱地低下头。
她暗暗吸气,让自己恢复冷静,将心神自那深不可测的漩涡里抽离出来,缓缓回道:“让殿下见笑了,臣女那时,一时心绪激愤,实乃无状之言。”
陶荣就笑道:“姑娘哪里的话,谁还没个心情不好的时候。”
苏玉昭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说起来,还得多谢陶内官,当日替我说话。”
“姑娘这话,真是折煞奴婢了。”陶荣谦虚地说。
陆元枢似是笑了一下,语气称得上是温和,“你不必和他客气。”
“是呢,是呢,姑娘若有事情,尽管来寻奴婢。”陶荣眯眼笑起来,“奴婢近日来,都在常州府城外的,北江布政使的庄子里。”
看似寻常的一句话,却将太子的位置,清晰地暴露出来。
苏玉昭目露讶然,又有些坐立不安,这样的消息,不该是她能知道的。
“我,我还以为殿下,是突然来的常州府呢。”她有些僵硬的接了一句。
陆元枢看她一眼,不疾不徐地说道:“平襄府赈灾事宜,差不多尘埃落定,听闻常州府风景秀丽,趁着有时间,孤便也来做一回文人雅客。”
“是,谢殿下。”苏玉昭福身,到椅上端坐,挺直背脊,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陆元枢挑眉轻笑,“苏姑娘今日,突然出府来,可是有事要办?”
苏玉昭如实回道:“眼看临近中秋,有些长辈,需得拜见一番。”
“唔!”陆元枢思索一息,“孤似乎记得你母亲,她外祖家就在常州府?”
“是,臣女刚从秦家出来。”苏玉昭小心回答。
虽然对面语调温和,但每回答一个问题,她还是会在心里先打一打腹稿,以免出现纰漏。
陆元枢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既自秦家出来,如何转道来茶楼?”
察觉对面话里的质疑,苏玉昭心里慌了一下,脑子快速闪过茶楼格局,心里顿时明白,她在楼下的一举一动,只怕都被太子看在眼里。
这是在怀疑她,故意来巧遇他呢。
苏玉昭心里“呸!”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道:“原本是要回去的,只是刚才突然瞧见,臣女二哥的身影,就让奴婢去寻他了,因不知要等多久,便先到茶楼里来了。”
尽管对面小姑娘,脸上看不出表情变化,但陆元枢还是听出来,对面语气里的郁结。
他抱拳抵唇轻咳一声,莫名有种为难小孩子的错觉。
可不就是小孩子,若他再年长两岁,成亲的时间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