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的话,内厨房奴婢,行事狂妄,怠慢阿昭,使阿昭遭受委屈,打三十板子,发卖出去。”老夫人声音冷肃,余光瞥向沈氏,再道:“老二媳妇管教不严,禁足两月,以示惩戒。”
“姑母”沈氏有些不忿,却又在下一瞬,对上老夫人冷淡的眼神,当即不敢再说了,窝火地咬了咬牙,察觉四周投来的打量,脸皮蓦地一烫。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她明明也是被人算计!啊啊啊!
处置完内厨房和沈氏,老夫人撩起眼皮,朝苏玉昭看去,却见对方微垂着头,虚弱地靠在奴婢身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
她暗暗皱眉,对苏玉昭不识抬举的举动,生出隐隐的不满。
沈氏左右巡视一番,悄悄来到老夫人身边,压低声音提醒:“姑母,魏嬷嬷,魏嬷嬷。”
顾氏眼皮一跳,只是这个时候,她并不敢贸然开口。
“咳!”苏玉昭轻咳一声,依然靠在拾珠身上。
老夫人看过去一眼,狠狠压住心底翻滚的怒意,怒极反笑:“将魏嬷嬷赶去庄子里,她既然连厨房都管不好,也就不用在府里呆了。”
真是她的好孙女,当着外人的面逼迫她,好好好,今日这事,她是记下了。
苏玉昭抬起眼眸,没错过老夫人脸上,一闪而逝的阴戾,心里却并不后悔。
有些人,越是对她好,越是对她尊重,她反而越来劲,你退一步,她能进十步,还嘲笑你好欺负。
反正老夫人待她,从来不是发自真心,她也不在乎对方的看法,不如借此杀鸡儆猴,敲山震虎,让府里的奴婢,再不敢轻视于她。
这些深宅大院里,惯爱左右糊弄,再是藏污纳垢,面上也得光鲜亮丽,道一句清贵人家。
也是陶荣来的及时,不然她还没这么容易,达到她预期的目的。
心里千回百转,苏玉昭站起身来,对着老夫人缓缓福身,“多谢祖母替孙女做主。”
看着面前重新恢复温顺的孙女,老夫人脸皮抽搐,艰难挤出一点笑来,深深凝视苏玉昭道:“好孩子,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哪能让你受委屈?”
陶荣眼神一转,面上露出恍然,这是祖孙二人,借着他斗法呢。
不过,看着苏家老夫人退让,他心里就差不多明白,谁是理亏的那一方。
再想想,这位苏姑娘的身世,看来,她在回到苏府后,过得也是不尽人意啊!
啧啧,得亏她救过殿下呢,不然怕早被啃得,尸骨无存了吧。
一重重念头闪过,陶荣面上不露声色,看着祖孙二人重归于好,嗯,流于表面的。
“不懂事的奴婢,处置了便是,万没有让主子,给她们退让的道理。”陶荣笑眯眯开口。
难怪瞧着,苏姑娘脸色差呢,害得主子伤势复发,任你有天大的理由,那也是死不足惜的。
“内官说的是。”顾氏接口道,“母亲她心里,也是生气着呢,这些奴婢,都是死脑筋,便是为着阿昭,其他人改一改口味,那也是使得的,偏她们不懂变通,闹出笑话来了。”
这话粗听着,仿佛并无问题,但细细一琢磨,无不是在暗示,苏玉昭的骄纵好强。
陶荣的脸上,依然是客套的笑,看不出来他,是有听出来,还是没听出来。
“谁的府里面,没点糟心事呢。”陶荣客气一声,旋即对苏玉昭道,“姑娘保重,若是有事,尽可使人来信,总归不能让姑娘委屈。”
话音落,也不管其他人脸色,朝众人抬了抬手,“时辰不早,诸位不必送了,告辞。”
“传我的话,内厨房奴婢,行事狂妄,怠慢阿昭,使阿昭遭受委屈,打三十板子,发卖出去。”老夫人声音冷肃,余光瞥向沈氏,再道:“老二媳妇管教不严,禁足两月,以示惩戒。”
“姑母”沈氏有些不忿,却又在下一瞬,对上老夫人冷淡的眼神,当即不敢再说了,窝火地咬了咬牙,察觉四周投来的打量,脸皮蓦地一烫。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她明明也是被人算计!啊啊啊!
处置完内厨房和沈氏,老夫人撩起眼皮,朝苏玉昭看去,却见对方微垂着头,虚弱地靠在奴婢身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
她暗暗皱眉,对苏玉昭不识抬举的举动,生出隐隐的不满。
沈氏左右巡视一番,悄悄来到老夫人身边,压低声音提醒:“姑母,魏嬷嬷,魏嬷嬷。”
顾氏眼皮一跳,只是这个时候,她并不敢贸然开口。
“咳!”苏玉昭轻咳一声,依然靠在拾珠身上。
老夫人看过去一眼,狠狠压住心底翻滚的怒意,怒极反笑:“将魏嬷嬷赶去庄子里,她既然连厨房都管不好,也就不用在府里呆了。”
真是她的好孙女,当着外人的面逼迫她,好好好,今日这事,她是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