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昭轻扯嘴角,眸底厉色闪现,愤怒、恨意、厌恶等情绪,一一划过她的脸庞,心绪激荡难平之下,喉咙里也开始发起痒来。
“咳,咳咳!”她难耐地蹙眉,有心想要忍着,不料痒意越来越重,顿时难受地捂住胸口,趴伏在床榻间,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霎时间,她似是要把肺咳出来,大有停不住的趋势。
苏玉昭脸色涨红,腹部因咳嗽震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原本咳红的脸颊,血色瞬间退却,鼻尖冒出汗珠,她瘫倒在被褥上,隐隐露出痛苦的表情。
淡白的唇瓣,咬出一排牙印,她死死捂住腹部,在床上左右翻滚,痛!真的好痛!
如凿骨般的痛楚,令她脑海一片混沌,她颤抖地张开右手,一枚碧绿的玉葫芦,蓦然出现在掌心,她极快地仰着头,将玉葫芦对准她的嘴,使劲的左右摇晃。
然而很可惜,并未有她期待的,乳白甘甜的泉水,从葫芦口里倒出来。
离她上一次服用,玉葫芦里面的泉水,尚未有十日时间,里面自然没有凝聚够一滴的量。
失望的神色,闪过她的脸颊,苏玉昭蜷缩身体,只能咬牙硬撑。
时间缓缓流逝,窗外吹来一缕清风,带起素白的床帐,露出床上闭着眼睛,浑身虚弱的人儿,她呼吸微弱,气息奄奄,乌发被汗水打湿,黏腻地粘在脸侧。
床头留着一盏烛灯,在夜风里微微闪烁,苏玉昭睁开眼睛,眼底空洞洞的,不见半点神采,她撑着身体,一点点的坐起来,望着被风吹得,来回摇晃的窗扇,低低的笑起来。
这点痛能算什么?只要痛不死她,她就不后悔,永远不后悔!
抓起落在床上的玉葫芦,她捏在手里细细摩挲玉葫芦里的泉水,对她体内的毒,的确有压制效果,但若要彻底清除毒素,恐怕仍然得先寻到,那位褚神医才行。
可惜她现在,困在苏府内院,手中又无人手,想要做点什么,都是举步维艰。
看来,终究得先费时间,挑些得用的奴婢出来,另则郑镖头那面,也得尽快找机会,把信送过去他们愿意是最好,即便不应允,她也能放下他们,再物色其他的人。
正好她如今,需时不时拿药,就让拾珠趁此机会,先把信送出去。
对了,还有宅院,也得置办出来,不拘是住人,或是藏东西,都是不错的选择。
先前,她当着老夫人的面,说要把外祖母准备的寿礼,重新给外祖母送回去,这自然不是说说的,像是大件的,贵重的物件,先挑拣出来,寻个时间送走。
一些小件的物品,像是金银寿桃等,她准备留些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却不能留在苏府,她对苏府里的人,可是不敢相信的。
脑中思绪繁杂,想着想着,苏玉昭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玉葫芦,原本随意的视线,蓦地郑重凝滞,嘴里小小的惊讶出声:“咦?”
她把玉葫芦拿起来,迎着烛光定定打量,脸上神情一变再变。
面前的玉葫芦,仍是通体碧绿,细腻温润,却有一处,隐隐显出不同。
在葫芦肚的位置,原本散着两抹,烟霞般的红色,但此时,这两抹红色,竟是有隐隐向四面,一点点扩散的趋势,上面的红色,未见有黯淡,反是越加浓烈。
事出反常必有妖!
苏玉昭压住心底不安,急忙闭上眼睛,一汪干枯的泉眼,赫然浮现在脑海。
泉眼的底部,有点点湿润,覆着一抹极浅的乳白泉水,集不起一滴的程度。
泉眼四周,仍是寸草不生,弥散着浓郁的白雾,视线最多能看清,周身半丈内的范围。
奇怪的是,不知是不是她错觉,总感觉这白雾里,水气有稍稍增加。
她伸出指尖,欲要抓住面前浓浓的白雾,可惜并未成功,徒留指腹点点若有似无的凉意。
苏玉昭蓦地睁开眼,目光落在食指指腹,面上闪过一抹深思,接着,她仿佛想到什么,一把侧过身体,右手在枕头
不到两息,她眼睛蓦地一亮,“找到了!”
话音落,她拽着一点穗子,把搁在枕头下的,龙纹玉佩抽了出来。
她把玉佩摊在掌心,目光一点点端详,旋即面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果然不是我错觉,玉佩真的不如以前有光泽了。”
苏玉昭轻扯嘴角,眸底厉色闪现,愤怒、恨意、厌恶等情绪,一一划过她的脸庞,心绪激荡难平之下,喉咙里也开始发起痒来。
“咳,咳咳!”她难耐地蹙眉,有心想要忍着,不料痒意越来越重,顿时难受地捂住胸口,趴伏在床榻间,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霎时间,她似是要把肺咳出来,大有停不住的趋势。
苏玉昭脸色涨红,腹部因咳嗽震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