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的台阶上,几位穿红戴绿的丫头,正等得心急如焚,一见她们行来,忙笑着迎上前,“给二姑娘见礼。”又不住地念道:“可算是到了,老夫人催问了三四回,特地让奴婢们到门口来候着呢。”
说话间,有人撩起竹帘,冲着里面通传道:“二姑娘回来了!”
瞧着面前这副欢欣鼓舞的模样,苏玉昭垂眸笑笑,却没有一点温度。
在众人簇拥下,苏玉昭进到屋里,面前一座紫竹屏风,两面摆着紫檀的架子,上面是金掐丝烧蓝花瓶,绕过屏风往里,率先入目的,是一溜红木的摆设,软塌,座椅,储物柜,百宝阁整间屋子,错落有致地陈列着,不少珍贵的玩器古董,豆青釉清花五福瓶,青瓷螺珠瓶,福禄寿自鸣钟,镂空玉玲珑摆件,满地浮雕象牙镜架,象牙柄镶玻璃钻把镜
粗粗一打眼,只觉满室富贵。
苏玉昭暗暗闭眼,等做足心里建设,确定就算再见到苏玉仪,也不会愤怒的失去理智,这才缓缓抬起头,朝着堂内诸人看去。
房内坐着数人,上首的老妇人,居中榻上独坐,穿着深棕绣金撒花褙子,头戴点翠金簪,耳垂上一对祖母绿耳环,她面容福相,身形富态,头发略有灰白,看起来慈眉善目。
然而苏玉昭却清楚,她的这位祖母,内心有多冷漠自私。
目光往左移动,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她脸如银盘,体态丰腴,一袭银红织金褙子,配玉色锦缎长裙,梳着堕马髻,戴赤金点翠如意簪,金镶宝石步摇,莲花珍珠簪,皮肤白嫩,保养的娇贵精细,细眉长眼,白肤樱唇,顾盼间眼波流转,透着说不出的风情。
许是做了数十年官夫人,她长相虽艳丽,却不显轻浮,并不叫人小瞧。
此人正是顾氏,大房的当家夫人。
在她的下首,坐着两位小姑娘,年岁稍大点的,生着鹅蛋脸,新月眉,桃面粉腮,剪水双瞳,她着一身浅青色襦裙,衣襟袖口绣金纹路,同色的腰封两侧,饰以相同金纹,束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繁复的发髻中,簪着玉簪步摇,身后一缕乌发,束着红色缎带,为她端庄温婉的气质,增添一抹鲜活的色彩。
她身旁的小姑娘,瞧着约莫十四五岁,五官白净,娇小玲珑,一袭鹅黄的衣裙,梳着双鬟髻,头戴双蝶扑花头冠,胸前是赤金镶宝石璎珞,看起来娇憨可爱,一双眼睛灵动活泼,看向苏玉昭的眼神,充满好奇和打量,见她衣着简单,当即隐隐露出轻视来。
这两人,正是苏玉仪,和她嫡亲的胞妹,苏玉珠。
在三人的对面,坐着二房的夫人,沈氏。
相比容貌出众的顾氏,沈氏只能算是不难看,圆脸细眉,杏眼薄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却穿着一身暗红的衣裳,将她头上的金饰,也衬得有几分暗沉,她原本正和老夫人说笑,听到门口有动静,当即坐的板直,抿直的嘴角透露出,点点不易亲近的意味,维持着二房夫人的威严。
瞧见苏玉昭进来,也不过瞥去一眼,携着几分暗藏的挑剔,以及不加掩饰的不悦。
很显然,刘嬷嬷的死,终究是让她,对苏玉昭生出不满。
府里的庶出姑娘,和庶出的公子,则并未过来,除此之外,两侧还各自侍立着,数名伺候的丫头婆子,站得端端正正,垂眸敛息,瞧着很是规矩,看起来威严肃穆,叫人不免绷紧心弦。
苏玉昭打量对面时,对面的人也在看她。
正院的台阶上,几位穿红戴绿的丫头,正等得心急如焚,一见她们行来,忙笑着迎上前,“给二姑娘见礼。”又不住地念道:“可算是到了,老夫人催问了三四回,特地让奴婢们到门口来候着呢。”
说话间,有人撩起竹帘,冲着里面通传道:“二姑娘回来了!”
瞧着面前这副欢欣鼓舞的模样,苏玉昭垂眸笑笑,却没有一点温度。
在众人簇拥下,苏玉昭进到屋里,面前一座紫竹屏风,两面摆着紫檀的架子,上面是金掐丝烧蓝花瓶,绕过屏风往里,率先入目的,是一溜红木的摆设,软塌,座椅,储物柜,百宝阁整间屋子,错落有致地陈列着,不少珍贵的玩器古董,豆青釉清花五福瓶,青瓷螺珠瓶,福禄寿自鸣钟,镂空玉玲珑摆件,满地浮雕象牙镜架,象牙柄镶玻璃钻把镜
粗粗一打眼,只觉满室富贵。
苏玉昭暗暗闭眼,等做足心里建设,确定就算再见到苏玉仪,也不会愤怒的失去理智,这才缓缓抬起头,朝着堂内诸人看去。
房内坐着数人,上首的老妇人,居中榻上独坐,穿着深棕绣金撒花褙子,头戴点翠金簪,耳垂上一对祖母绿耳环,她面容福相,身形富态,头发略有灰白,看起来慈眉善目。
然而苏玉昭却清楚,她的这位祖母,内心有多冷漠自私。
目光往左移动,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她脸如银盘,体态丰腴,一袭银红织金褙子,配玉色锦缎长裙,梳着堕马髻,戴赤金点翠如意簪,金镶宝石步摇,莲花珍珠簪,皮肤白嫩,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