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十四师团主力部队昼夜不断行军,短短两天内便全部抵达郓城周边。日军迅速将上万人的部队展开队形,围绕着郓城和高地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阵线。
尤其是一早集结待命的馆余惣的二十八旅团,在土肥原的进攻命令下达之后,按捺了许久的战意开始释放,与其他包围了郓城高地的日军一同如饿狼般开始发动进攻。
炮声隆隆,火光冲天。
随土肥原本队一起的日军第二十重炮联队此时正不断地向郓城高地炮击,
密集的炮火如雨点般砸向守军的阵地,掀起一片片尘土和烟雾。
炮弹的爆炸声响彻云霄,郓城更是一副天火焚城的末日景象。
与此同时,静待已久的日军师团直属战车联队也加入了进攻的序列。
坦克战车轰鸣着冲向守军的防线,钢铁的履带碾碎了阵地前沿上布置的那些铁丝网,
战车上面搭载的机枪不断地喷射出火舌,而在防线战壕里的守军们奋起抵抗,各种炮火重火力同样还治给日军。
双方日夜拼杀,鲜血浸透土地,没有被及时收捡的士兵尸体在逐渐炎热的天气之下快速腐烂,滋生了大片大片的苍蝇虫卵,硝烟混合着尸臭从郓城四处飘散。
高强度的战斗从日军总攻发动开始一直持续了五天,日军在郓城高地上投下了数不清的炮弹和子弹,
整座高地此时已经是遍地弹坑,泥土松散到一脚踩下去就得陷到脚脖子处。
日军陆航部队在针对高地的轰炸任务中接连坠毁了十数架战机,被击伤了战机更是繁多,因此在这几天的战斗中士兵们再没有看到原先盘旋在头顶上的那些铁家伙。
凭借着充足的武器弹药以及不断修补的坚固工事,高地上的阵地始终没有被日军攻破,但是在日军的强攻下,第一旅也付出了数百人的战损,
尤其是担任正面主力防御任务的迷龙第一团,全团减员是最严重的,但是同时也是战意士气最高昂的。
高地指挥部中,满脸疲惫之色的包国维此时正坐在桌前低头不动,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但是从他身边悄悄路过的那些参谋官和机要员们都会听到一阵隐隐的鼾声,
众人都是颇为心疼地看着自家旅长,连日来的激战不断,为了保证部队的战力持续,作战部队被包国维分为了两拨,轮流睡觉和驻防战斗,
但是包国维却是始终没有去休息,在指挥部中与众人一同应对着日军不断的攻击变化和花招。
也就只有战斗停止的短暂平静间隙中他才会有时间微微小憩一番。
“旅座!”,此时一名机要员起身准备走到包国维身前,但是被另一边的陈松柏所拦下,
把手指放在嘴边随后伸出手,那机要员便识趣地将手里的电文递给了他,
陈松柏接过一看,原来是在外围袭扰的特别支队三中队发来的电报,由于第一、二中队在之前的战斗伤员激增,
为了保证战力而被包国维暂时收在高地后方休整,而第三中队则是一直活跃在敌后补给线上。
根据电文中第三中队的汇报,他们在敌后袭击了数支十四师团的运输队,在上面都发现了大量的日军毒气弹,
又是毒气弹!
陈松柏越看脸色越是有些凝重,虽然之前在与日军作战时他们也遇到了毒气弹,但是后来便被特别支队、炮兵部队的渗透和反击下全部摧毁。
本以为日军就此放弃了毒气弹的使用,结果没想到的是竟然还在不断将毒气运往前线,虽然第一旅的全体官兵都配有防毒面具,
只要刻意保证皮肤不被接触毒气就能免于毒气弹的侵袭,但是前来支援的李必蕃六十七旅可没有这些东西……
陈松柏的脸色变化让指挥部内的众人都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原本有些嘈杂的指挥部此时倒变得鸦雀无声,一种奇怪的氛围开始在众人之间升起。
“怎么回事?”
似乎是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包国维立时抬头,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副旅长,
后者将电文递了过去,包国维快速扫了几眼,当即扭头看向陈松柏,
“六十七旅现在部署在哪儿?”。
陈松柏脸色一沉,“在……在两翼的掩护阵地!”
当初为了发起反击,包国维将侧翼的第二团与正面的第一团全部打了出去,侧翼部队由李必蕃的六十七旅负责防守,有了那一次的反击胜利后,华夏军士气大涨,
连带着六十七旅也是激起了一番血勇,在这五天里面对日军的疯狂反扑表现得十分亮眼,包国维还将这这几日所缴获的大量日军武器弹药全部分给了六十七旅,
但是其部军事素质到底是旧式军队中的二流部队,再加上缺乏营连一级的军官指挥,六十七旅也是损失惨重,旅长李严武曾多次向李必蕃申请后撤,但是都被驳回,
在李严武的悲观畏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