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两天过去了!斥候不断带回来太师大军的消息。这天,宁宸接到消息,太师的大军距离莾州城已经不足三十里。宁宸来到北城门,登上城头。傍晚时分,远处卷起漫天尘土。太师的十万大军犹如一头不见尾的长龙,从远处压了过来。正所谓,兵上一万,无边无际。兵上十万,扯地连天。十万大军,强大的压迫感让人头皮发麻。战旗随风飘荡。太师率领的大军,连大玄的战旗都换了。大玄的战旗,本应该是黑底龙纹,一面绣着金色玄字。太师的战旗换成了黄底,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赵字。太师姓赵,名赵伯康。大军之中,一座高达两三米的平板车,由七八匹战马拉着,犹如一座移动的平台。平台之上,摆放着一把巨大的太师椅。一个年过六旬,甲胄裹身的老者,端坐在太师椅上。虽然年过六旬,须发花白,但老者身材健硕,神色刚毅,整个人气场强大,不怒自威。这位,便是太师,赵伯康。大军在距离城门五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个距离,刚好超出了弓箭的射程。赵伯康一双豹眼,死死地盯着城头。宁宸披着大氅,单手按住刀柄,站在城墙前,遥望着赵伯康。“小子,你就是宁宸”叛军的喊话兵齐声大喊,代赵伯康传话。宁宸大喊:“晚辈正是宁宸...咳咳咳...”不行,这种事还得冯奇正来。冯奇正上前一步,声如洪钟:“太师,宁宸让我问候你老母。”宁宸表情倏地一僵,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宁宸小儿,快快打开城门投降...否则,待老夫攻入莾州城,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太师的喊话兵大吼。宁宸一脸无语的瞪了一眼冯奇正。“老冯,告诉他们,身为大玄男儿,竟然谋反叛国,让他们想想自己的家人,问他们不怕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吗”冯奇正扯着嗓子,将宁宸的话传达给太师。太师的喊话兵齐声大喊:“宁宸小儿,老夫镇守边关,不在京城,让你这跳梁小丑上蹿下跳,蛊惑陛下,害我儿女。”“老夫此次回来,定要除奸佞,清君侧,勤王保驾!”“宁宸小儿,你若识相,快快打开城门投降,如若不然,待老夫攻入城中,定要将你千刀万剐。”“城中的将士听着,此事与你们无关,老夫只杀宁宸一人...你们若是识相,就将其擒下,送到老夫面前,老夫保证不伤尔等分毫。”宁宸冷笑一声,让冯奇正喊话。冯奇正扯着嗓子大喊:“尔等逆贼,也好意思说除奸佞,清君侧”“你们身为大玄男儿,却随赵伯康造反,意图谋权篡国,置自己的亲人于不顾,无君无父...你们就是一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赵伯康,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你这人头狗脸的老东西,还记得何为忠君爱国吗”“你一个人谋反就算了,还要让二十万大玄儿郎给你陪葬,太不要脸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随着冯奇正的声音传来,原本稳如老狗的太师,腾地站了起来,气得面皮充血,胡子乱颤。“告诉他们,老夫只要宁宸一人...不想死,就将宁宸交出来。”喊话兵齐声大吼,传达太师的意思。宁宸听闻,冷笑一声,对冯奇正说了几句。冯奇正扯着嗓子大喊:“大玄儿郎,好好想想,你们当兵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保家卫国,是为了你们的父母妻儿能平安度日。”“太师之子国舅,身为皇室姻亲,却仗着自己的身份,横行霸道,草菅人命,逼良为娼,视百姓的命如草芥...宁宸不畏强权,将其斩杀,你们扪心自问,他杀错了吗”“太师之女皇后,谋害陛下,通敌叛国,被陛下赐死...何错之有”“你们身为大玄的将士,却因为国舅一人之怨,将刀枪对准了自己人,落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罪名,你们甘心吗”“同为大玄男儿,宁宸不愿我们之间兵戎相见,只要你们放下兵器,他可既往不咎...若你们执迷不悟,格杀勿论!”随着冯奇正的话音落下。太师四周的兵将出现了小范围的骚动。至于后面的大军则是没有反应,因为距离太远,他们听不到冯奇正的话。太师脸色阴沉。他很明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宁宸的话太有煽动性了。再让他说下去,军心必然大乱!他站起身,大吼道:“玄帝昏庸,宠奸佞,远忠臣...今日老夫就要清君侧,勤王保驾!”“传我命令,攻城...天亮之前,拿下莾州城。”“登上城墙者,赏万金,封万户侯。”先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先登,斩将,夺旗,陷阵,这是晋升最快的方式,也是最危险的。先登,就是登上城墙者...一旦登上城墙,大获全胜,那以后几辈子都吃喝不愁了。太师的命令一层一层的传达了下去。“他们要攻城了!”袁龙沉声说道。所有人皆是浑身紧绷。宁宸冷笑,朗声道:“若是二十万大军,我或许还会皱皱眉...十万大军,不足为虑,土鸡瓦狗,他们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战场上,最忌讳胆怯。尤其是一军统帅,如果胆怯,直接会影响全军士气。宁宸厉声道:“弓箭手准备,火枪手准备...他们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兵锋之利。”咚咚咚!!!太师的十万大军,鸣响了冲锋的战鼓。“杀!!!”十万大军,犹如黑云压了过来,杀声震天。漫天箭雨,朝着城头射来。这是弓弩营,先以箭雨压阵,给先登创造机会。“冲啊!!!”“杀!!!”弓弩营压阵,先登扛着云梯,推着攻城车逼近。先登后面是督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