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你倒是诚实得很,不过让你失望了,本宫还活着。”高曦月还挺喜欢安禾这有啥说啥的性子的,比后宫那些虚伪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是还活着,不过看样子也快了!”
高曦月咳嗽了两声,“呵,你是专程来看本宫笑话的吗?”
茉心见高曦月这样赶紧给高曦月顺气,看向安禾的眼神中也有些不善,“炩贵妃,我们主儿从未得罪过您,您何必来作践我们主儿!”
“本宫可不是来作践她的,我若再不来,你们主儿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安禾坐到了高曦月对面的软榻上,高曦月怕冷,如今才九月,可高曦月已经穿上带夹层的衣裳了。
“你什么意思?”高曦月眼神不解的看向安禾。
“本宫在太医院的人来告诉本宫,说齐汝给你的药有问题,与药方不一致,我叫人去查,这一查还真查到了不少东西,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少卖关子,想说就说。”高曦月这脾气倒是对安禾的性子。
“齐汝给你的药,是加重你身上寒症的药。”
“怎么会?你信口雌黄!”高曦月不敢相信,可是这几年她寒症越来越严重也是事实,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身子不好,可如今有人告诉她是因为自己喝的药。
“你若不信,可以叫你家里人带个医女进宫,也好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听安禾这么说,高曦月已经信了九分。
“还有,你这个镯子还是不要带了!”安禾看了一眼高曦月手上的镯子开口道。
“这镯子有什么问题吗?”
安禾没说话,伸手问高曦月要那个镯子,高曦月迟疑了一下,随即解下手上的镯子递给安禾,安禾从头上拿了一根珠钗撬开镯子,从里面倒出来一些小药丸。
“这是何物?”
“让你不孕的物件儿。”
高曦月的眼泪瞬间下来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么多年她不能生育,都是因为这个镯子,皇后竟如此算计她。
“皇后,我如此忠心为她,她竟这般算计我,又是镯子又是药,招呼的可真周全啊!”高曦月眼中闪过愤恨。
“镯子是皇后,可这药确实不是皇后。”
“那是谁?难道是皇上?”高曦月是真的没什么脑子,不然金玉妍也不会把她耍的团团转。
“皇上为何要害你?他吃饱了撑得!”
“在这宫里,除了皇后和皇上,还有谁能调动得了齐汝?”
“是啊,除了他们,还有谁能调动得了齐汝呢?”安禾意味深长的看着高曦月、
高曦月想了想,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是太后!可她为何要这么做?”
“你忘了是谁促成恒娖公主远嫁的事宜吗?”
“可恒娖公主远嫁是先帝的意思,阿玛也只是顺着先帝的意思说而已啊!太后竟如此不讲道理!”高曦月不理解,她不明白。
“说你蠢还真没冤枉你,紫禁城是讲道理的地方吗?”安禾眉毛轻挑,那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多谢你告诉我这些,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高曦月不信宫里的人会平白无故帮她。不过这也没错,安禾确实不白帮她。
安禾笑了笑,“不急,等你查证了我所说之事的真假再说吧!”说完扶着素月的手起来,“好好活着,活着才有机会报仇!”
安禾离开后,高曦月叫来了星璇,高曦月写了一份信交给星璇,“叫咱们的人传出宫去给阿玛,不要让别人知道。”
“是,奴婢知道了。”星璇接过信塞进袖子里出了屋,如今贵妃失宠,盯着咸福宫的眼睛少,倒是方便了星璇行事。
信递出去不久,高斌便用治水的功劳换了一次夫人进宫探望女儿的机会,高斌的折子上言辞恳切,他将自己挂念女儿的心思全都写在了奏折上,皇上感念高斌爱女心切,再加上人家刚刚立了功,便同意他的夫人进宫来探望高曦月。
“主儿,今儿高大人的夫人进宫来探望慧贵妃了。”永寿宫内,安禾正坐在廊下看书,如今正值秋日,午后不会太热,最适合在外面吹风晒太阳了。
“是吗,那你们准备好茶水吧,今晚慧贵妃应该会来永寿宫。”安禾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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