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客最终还是死在了宫尚角手里,他用当年送给宫朗角的那把匕首给了寒衣客致命一击。看着寒衣客在他面前咽了气,宫尚角这么多年的心魔终于散了。
宫远徵走到安禾面前抱住她,“姐姐,我终于为爹娘报仇了!”
“是,我们远徵为爹娘报仇了。爹娘在天有灵,一定会为远徵骄傲的。”安禾拍着宫远徵的背轻声安慰道。
宫远徵从来不敢在安禾面前提父母的事儿,因为他知道,姐姐是亲眼看着父母被人杀害的。他不敢提,他害怕姐姐会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他不愿姐姐再次承受那种痛苦,如今大仇得报,他只愿姐姐今后安乐顺遂。
宫远徵抱了一会儿就撒手了,缓过来情绪的宫远徵赶紧去看宫尚角的情况,看着哥哥戏谑的眼神,想到刚刚自己跟姐姐撒娇被哥哥看到,他不由有些脸热。
“走吧,带尚角哥哥去徵宫疗伤。”安禾看了一眼已经快支撑不住的宫尚角开口打破了宫远徵的情绪。
宫远徵应了一声就要去扶宫尚角,安禾见状赶紧拦住他,“我去扶尚角哥哥,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不是安禾不信宫远徵,这两人刚才生生将寒衣客的内力耗尽了,如今,宫尚角的内力已经枯竭了,现在能清醒着全靠硬撑,宫远徵也没好到哪儿去,他自己能站起来都不错了,哪儿还有力气去扶宫尚角。
安禾本来是想扶着宫尚角走的,结果看着宫尚角这样子,还是算了吧!她拽着宫尚角的胳膊直接将他背了起来,宫尚角还在想宫音徵要怎么扶他的时候双脚就离开了地面,他也被吓了一跳。
宫尚角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宫音徵背着走,他只是想让音徵扶着而已,“音徵,我可以走的。”
“可以啥啊你可以,省着点力气吧,放心,摔不了你!”安禾嘴上嫌弃,步伐却稳当得很。
宫尚角听到这话也不再说什么,他闭上眼睛靠在了宫音徵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宫尚角勾起了嘴角。
跟在两人后面的宫远徵看着他们的背影莫名的不爽,哥哥怎么那么弱,连路都走不了,他那么重,压到姐姐怎么办?
“主子!”在徵宫守着的金浩和池月看见三人回来了赶紧跑去帮忙。
安禾将宫尚角交给金浩,“扶他去远徵的房间。”金浩点头,背着宫尚角去了宫远徵的房间。
“池月,你去煎一碗安神的汤药,将这里面的药剂放进去,一会儿端给角公子。”
“是。”池月应了一声转身退下。
宫远徵看到池月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这还没乐出来呢就看到安禾手里的另一个小瓷瓶,他顿时笑不出来了。
安禾将这个小瓶子递给了宫远徵,宫远徵朝安禾讨好一笑,“姐姐,能不能……”
“不能!”安禾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宫远徵不情愿的接过小瓷瓶,这里面是姐姐制的药,姐姐的药,药效出奇的好,就是苦,特别的苦!就连他这个常年和药打交道的人都觉得难以接受的苦。
安禾就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宫远徵打开小瓷瓶,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口闷了。药的苦涩瞬间蔓延开来,宫远徵的小脸都皱在一起了。
安禾欣赏了一会儿宫远徵的表情后将手里的糖递给了他,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宫远徵接过糖后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嘴里,姐姐的恶趣味还真是一如既往,他是已经习惯了,就是不知道哥哥受不受得了。
宫远徵突然好奇宫尚角吃这药的表情,所以他亲自去给宫尚角送药去了。宫尚角看到宫远徵亲自端药过来还挺感动,“怎么让你端过来了,你也该好好休息才是。”
宫远徵将药放到宫尚角手边,“哥放心,我没事儿。这药是姐姐给的,药效极好,哥趁热喝了吧。”
宫尚角一点儿没怀疑,端起来就喝,药一入口,他差点吐出来,这是药吗?还有这么苦的药?这不会是毒吧?
宫尚角强撑着将药喝净,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变化。宫远徵看着哥哥面无表情的样子毫不意外,哥哥一向这样,再大的事儿他都表现得风轻云淡,要不是看到哥哥喝完药之后端茶的动作快了不少,他都要怀疑哥哥是不是不觉得药苦了!
安禾几人回到徵宫不久,各处的人也都陆续过来了。这一次的大战,宫门毫无意外的大获全胜,无锋里最强的几个刺客全都命丧宫门。
大家经过一场大战,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伤,但是他们丝毫不觉得疼,跟无锋被灭比起来,这点子伤算得了什么!
“楼主,万知传消息回来了,无锋总部已被捣毁,万知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汀兰得到万知的消息赶紧告诉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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