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喜,洪菊和年花儿,配合大家尽职守责,做得很好,每人奖六十文。以后每月月钱按五十文。"
说完又看向了站在洪菊边上,眼巴巴抬头看着她的小丫。
"至于小丫也辛苦,奖十文。"
"谢谢夫人。"
文央细看每人表情,都是一脸开心样子,并没有谁有不满,心里略微放心下来。她也想借此把家里的一些规矩定下来。
开始学着大户人家的管法,给每人发月例,以后人家里人多了,有了标准就好管理。因为家里的人都是买进来,给了身契银子。
所以不会像李家村工坊那样,按市场价给到工钱,这完全就看主家是个啥样的人儿。
"大家既然有缘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我希望以后都团结友爱,和和气气好好过日子。我也不是那种刻薄的人。
但是不希望有人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如果家里有事也能一致对外。现在只是刚来沧州,一切都要重新开始,我相信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遵命夫人命。"
"听夫人的。"
"夫人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底下几人都积极的表完忠心,兰香和荷香只觉得夫人,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架势。
文央又把丁伯和吴庆喜留下,吩咐以后家里采买,除了特殊东西以外,以后由他们两个先轮流来做,固定每天早来把昨天账交上来,同时听她安排当日需要买的东西。
自来采购都是块肥肉,也是最容出问题的地方。所以她先决定采用这种方式先看看,也看看以后谁更得用。
丁伯对这安排自是没意见,他原本工作只是门房,后来家里人少,他也才做了此采买工作,对他于说现在就很好,夫妻债每日有活干,能养活自己。
吴喜庆对这安排,心里更是万分开心,这是不是代表主家信任他,他才来一个月不到,主家就肯把去买东西的任务交给他了。他以后一定要好好办差事。
文央交待完,又把跟两人把这两天的账对好,细算下来,这一个月不到,家里竟是花了五百两银子。
最初沈从文给的生活费,已经用去一半。还好家里大件都已经买齐,以后便没有什么太大的开销,如果无大事应该足够用个七八年。
她不知道这只是她想多了,生活哪有什么事都按自己估计来过,几年后回想起当时的想法,只觉得还是太嫩。
把这些事忙完,就到了吃午食时间,昨日哪怕送了好些吃食给来的帮闲,还些食材都有多余,估计家里十天都不用买大菜。
吃完午食,女人们又一起在前院厢房里做针线。
"夫人,在过两天,把家里所有要做软装的房间,都能做好。你之前买回的布料还有三十匹。
都要做成垫子和抱枕去卖吗?"
洪菊不止会做菜,没想到绣活手艺都比兰香两人要好上不少。要不是因为小丫原因,估计早就被人挑走,这算是便宜了她。
"你问得对,把家里的做好就先不要做,之前是我想当然。我们做出来估计也很难有市场,那些布料就先别动,留在库房后面慢慢用。"
文央在昨天酒席上,看到好些夫只惊讶了下她布置,便想到自己忽视了一个问题。
这年头大多女子都会绣艺和厨艺,甚至有的人家都会请名师指点,稍有条件的人家都有自己绣房,专为自家人做衣服。
这也是在街上很少见成衣坊,而专卖布料的铺子很多。所以自己这些装饰,只要看一眼人家回去说不得,做得比她还好。
那她做出来卖给谁?这年头又没有专利说法。
就是不会做的人家买不起,买得起的人家自己会做,她能怎么办?只能说当时鲁莽行事了。
她已经让丁伯两人去采买她要用的东西,一切只能等她把成品做出来才行。她也给了自己一个时间。
如果明年开春还是做不出来,那到时就开糕点作坊和皮蛋作坊。总之没有营生,老感觉心慌没底。
时间进入十一月底,沧州又下了两场大雪,冷得人更不想出房间。
"丁伯,我担心还会下雪,你跟吴庆喜两人这向天要看好,屋顶的雪一厚,就要扫下来,不要到时堆多了把房子压塌。
院子里的雪太多,只要把常走的道扫出来就好,其它地方就不用管。"
"好的夫人,上次你说的收鹅毛的事,我都跟养鹅多的人家打听好,到时有了收集起来,我一个月去取一次。
只是您上次说的橡胶,沧州这边是没有,听说只有往南很热的地方,要到唐国那边才有,而且都被用来包在车轮上,这个驾起来的车都没那么颠。"
"你说的情况我知道了,明天你出去时,到西门沈记杂货铺。问下他们有没有渠道,能运送些橡胶来?
我记得沈记到处都有商队,看他们能不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