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的马拉松比赛自此落下帷幕,我只要确认自己不是灰头土脸被抓的形象我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斗篷们让出一条路来路口停着一辆车,他们和我依旧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此刻我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看来今天他们是必须要把我请过去了。
我把帽子口罩摘了下来,口罩放在了随身的小包里面。我是个讲公德懂礼貌的好孩子不会乱扔垃圾。
等后面的人喘匀气后便把我随身的包扔了过去,连带着我手里的一摞书。
被这样请去做客的规矩我懂,需要对身上的东西做检查的,与其他们主动来拿不如现在就给他们,书不必说是刚买的。小包里面也没有任何重要的东西,背着它完全是因为我穿的裙子没有兜放不了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属于能不能还给我我都不在意的那种。
“不要弄丢我的书。”我只说了这一句,希望他们是爱好文学的家伙,不会把我淘来的书随便扔掉。
我被蒙上眼睛后被坐上了他们的车,车子向着为未知的地方驶去,期间没有人同我解释为什么抓我,也没有人同我说话。他们一如既往的安静,除了沉重呼吸声外我什么都听不到。
我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等着,打算看他们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实际上以我的能力在巷子这种随时能找到接力点的地方,我完全能不费力气便能跃上高墙,然后在系统的外挂的指挥下,甩开这些不能飞檐走壁的斗篷们是一件容易事,可我没有这样做。
刚刚同他们跑着玩的时候,我完全是一心二用,不需要思考路线的我在思考这些人的来历,思来想去觉得他们盯上我大概只会跟太宰有些关系。
涉及到太宰的事情,我总不能视而不见。
而且他们来都来了,不去会一下总觉得自己会错过重要的事情,于是打算将计就计的跟他们走一趟,有了天与咒缚的体质后我总不会落到任人鱼肉的地步。
如果是小事情我能解决我完全可以顺手解决,如果是我插不上手的事情,我也可以当个卧底给太宰递出消息,做太宰的内应。
我本人对于做幕后黑手或者是卧底是有些经验的。装无辜扮可怜我也算是有些心得和演技的。所以我才敢跟他们走这一趟,看一看到底是哪个人算计太宰。
车开了很久在眼睛被蒙住的情况下,会让人无法分辨时间和距离,是一种迷惑人的手段只是对于我来说效果非常一般。
首先我认路找路从来靠的不是自己。
其次我不但不是横滨本地人不说,我还有些路痴根本不记路,但凡离开了我熟悉的地方,是不是横滨我都确不出来。
他们带着我兜圈子属实有点多余。
我的依仗的从来是我万能的系统君,只要有它在哪怕这些人挖个地洞藏进去,系统它都能给出准确的地位,躲躲藏藏的行为在系统眼里完全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等车停下来的时候我微微松了口气,再开下去我感觉自己都要晕车了。我伸出了手一副要人扶的样子稍微等了一会儿,有人把胳膊送到了我的手上,很好看来他们还有些绅士风度的,虽然不多就是了。
我就这样被带着往前走,一路从室外的土地走到了瓷砖铺就的地面,我猜想很快我就能看到绑架我的罪魁祸首了。
领路的人停了下来,身侧带来的人走到了我的身后,蒙住双眼的布被解开,我重见光明。
“指挥官在前面等着你。”有些沙哑的声音从斗篷下传出来。
我看了一眼有些长的走廊,认命一般抬步往前走去。早知道今天走的路如此多我就不穿高跟鞋了,感觉这一天下来鞋跟都要短上几厘米。我还蛮喜欢这双鞋的,可惜了以后估计没法再穿了。
穿过一片五彩斑斓的走廊后,映入眼里的是一个华丽的大厅,终于到了最后揭秘时刻,邀请我的一定是……其中之一。
人稍微比我想象中的要多。
三男一女四个人在房间里,这人数都能组一桌麻将了吧。所以到底哪个人是斗篷人说的‘指挥官’。
我看着这些人,视线停在某人身上的时候觉得有点眼熟,等我看到那个唯一的女孩子时候,觉得她更加熟悉。
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后我终于想起我是在哪里看到他们的,同时也猜到了这两个人的身份。
替身小姐和带他逃跑的骑士先生,真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竟然还留在横滨没有离开,看来我走这一趟不是没有收获的。
三位男士集体保持着沉默,唯一的一个女性则没有这么好的修养,直接跑到了我的跟前。只见她皱着眉头看着我的脸,脸色一会儿青一会白,让人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太宰他,心里果然是有我的。”最后她这样说着。“要不然怎么会找的情人跟我如此相似。”
“……”我沉默了。
“……”在场的三位男士齐齐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