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獾小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队长先带头坐下,大家都不敢说话,纷纷低头喝粥,山洞里完全没了刚才的热闹劲。
沈骁摸出一根烟,夹在手里没有点火,目光扫过蜜獾小队的五个人:“都是新猎人吧?”
小队五个人齐齐点头。
“常在曙光听说您的名字,真人还是第一次见,”蜜獾队长说,“是我们眼拙,没认出您。”
“多大点事,这不就认识了,放松些,猎隼又不吃人,”沈骁给对方让了根烟,“以前在曙光做什么的?”
“小妹在渔村学医,我在采煤场,”蜜獾队长说,“另外三人都是采煤场的兄弟。”
“哦这队医是你妹妹,长得挺像。”沈骁说,“我记得采煤场收入不错啊,再苦再累,好歹是基地里的活儿,有保险有食堂,不比猎人强?”
蜜獾队长苦笑一声,“我们几个坏了基地规矩,积分被清零,采煤场没法呆了,其他地方也不收我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人,总得想办法挣钱,这才报名加入猎人。”
郑勋一脸过来人的模样:“曙光基地没有积分寸步难行,你们犯啥事了?”
“还不是为了那点煤,领导想要以次充好,他从中间抽成,让我们帮他作假,承诺事成后会给我们好处,当时也是脑子一热,想着有钱不赚王八蛋,就答应了,”蜜獾队长说,“后来东窗事发,他甩得一干二净,把脏水全泼在我们几个头上,最后我们几个丢了工作罚了钱,兜里一个子没剩下,他却没事人一样赚的钵满盆满 。”
“这就把积分清零了?”郑勋说,“曙光基地虽然苛刻,但还不至于变态到这种程度吧?”
“嗯…后来我们几个气不过,把那孙子堵在巷子里打了一顿,又放火把他家烧了。”蜜獾队长捂住脸,“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好在没出人命,不然就不只是积分清零这么简单了。”
“那你们不冤。”郑勋哈哈一笑,问蜜獾的女队医,“他们是积分清零,在曙光里肯定找不到工作,你又是为啥?能离开渔村行医,应该已经拿到医者红环了,这样的小姑娘,想在基地找个好工作不难吧?曙光最缺大夫。”
“曙光不止缺大夫,还缺人性,禁止自由恋爱,婚姻统一分配,只为了让最适配的基因两两结合,好生下完美的下一代,可这样做和给家畜配种有什么区别?”女队医说,“我不想接受这种强制婚姻,太没尊严了,所以才跟着哥哥跑出来…”
“四个采煤场的老伙计,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大夫,你们这种配置,放在野外就是活靶子,别说猎隼了,随便有点经验的小队都敢抢你们。”郑勋说,“听我一句劝,当两天猎人就行了,别上瘾,等打到猎物后,老老实实回基地,把猎物全部交给基地管理中心,混上几个积分,有了积分就能报名基地里面的工作,虽说刚开始积分低,肯定不是啥轻松活儿,但总比没有强不是?”
沈骁说:“老郑说的没错,当猎人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的苦差事,万一遇到意外,你一家老小怎么办?”
蜜獾队长犯了愁,“我们几个好说,只是小妹她…我其实也不想带着她在野外跑,总归不安全,可她这个年纪,唉,我当哥哥的,舍不得看着她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如果只是为了逃避基地的强制婚配,我倒是能给你支个招,”沈骁说,“特殊训练场馆一直在招康复治疗师,待遇给的不低,有兴趣可以去试试。”
“不行!那地方怎么能去,都是殉道者!”蜜獾队长下意识拒绝,即刻意识到失言,赶忙解释,“不不,沈队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别紧张,我理解,”沈骁摆摆手,“曙光基地向来不待见殉道者,一般人躲都来不及,哪可能主动去呢,凡是在特殊训练场馆里面工作的,无论是不是殉道者,都会一并被列为怪胎,自然也不会出现在婚配名单上…”
“去!”女队医,“我要去!”
“小妹!”蜜獾队长说,“你急什么,怎么也得问清楚才能决定啊!”
“嗯,不着急,反正那里也一直招不上人,好好想想。”沈骁说。
“沈队长,我觉得之前你们的话有道理,自己没本事,不要怨别人,”女队医说,“我除了在渔村学的那点本事,其他真的什么都不会,与其在蜜獾给哥哥拖后腿,还不如在基地找个安稳工作,特殊训练场馆的康复治疗师或许被人看不起,但我不在乎,都是治病救人,不存在什么高尚低贱之分。”
沈骁说:“一旦成为特殊训练场馆的康复治疗师,这段经历将永远和你的ID卡绑在一起,就算你哪天辞职不干了,别人一查也能查出来,换句话说,会让你错过不少优秀适龄男青年。”
“世界上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我努力这么多年,头发都快熬秃了,好不容易才拿到医者红环,是为了有一天能治病救人,而不是为了莫名其妙的嫁人,现在有放在面前的好机会,我为什么不去呢?”女队医说,“我相信一定有人和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