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电话没有声音外放功能,官道虽说宽敞,土路却也崎岖不平,陆远扶着方向盘不好接电话的。
用不上两日的时间,陆远等人开着两厢的小车进入了燕王封地。
陆远向前一瞅,这大行子给挠得不轻,一捧糯米怎么可能压制住伤势呢?
古阳观主持拱手对着陆远说道:“感谢缘主的救命之恩,今日拯救了古阳观,老道感激涕零,还请移步观内,老道要好好答谢一番。”
当夜,古阳观举行了超度仪式,为飞升的同门师兄弟焚香、烧纸、念经超度。
陆远一边开车,一边回答着:“咱也不是很清楚呢,这时代更迭,古文咱也认不全,倒是能猜得出是教祖张道陵所留。”
顾高煦越过了刚刚下车的陆远和苏璃烟,第一时间冲到小车旁边。
主持拉着陆远按在大堂最前面中间一座位上,并让苏璃烟也坐了一旁。
苏璃烟不识得这些字,问道:“哥,牌子后面写的啥啊?”
不一会儿的功夫,主持只觉得混身轻松了许多,自个儿也能站起来了。
陆远心想着:“这古阳观的道长们,也忒不与时俱进了吧,都什么世道了,观内正儿八经的疗伤药都没有,就指望糯米救人啊。”
好在都是经历过大大小小战役的军马,这才不至于被吓得人仰马翻。
“是咱,苏璃烟。”苏璃烟顿了一下,尴尬地说道。
听这话,陆远明白了,自己现在在道教内有了无比崇高的身份,自己做为掌牌者成为了道教内的一方诸侯呢。
“哦,原来是嫂子啊,咱还以为是陆兄呢,陆兄去哪了,他要是胆敢吃花酒,咱替嫂子收拾他。”顾高煦倒是一点不尴尬,语气上没有一点收敛。
“欧了,没问题啦,咱等你们哈。”顾高煦电话里答应着,听得出这是要咱安排一下呢。
主持说道:“缘主,前日天师身份认证未进行后续考核关卡,然昨日所展露的实力,老道可为你证明,缘主拿得起这大天师的牌子。”
主持举起金色牌子说道:“此牌共有九枚,齐鲁省内仅此一枚,一直由本观保管,乃道教祖师爷所留,危难之际,任何一家道观见此牌无条件相助。”
古阳观主持见陆远和苏璃烟二人到来,向前赶着几步,更是拉起陆远的手说道:“缘主,敝观为缘主准备了答谢之礼,还请上座。”
这让陆远很是感动,并在出发之际,从怀中掏出一沓折叠的银票递到了主持手中。
陆远和苏璃烟二人迈进大堂内,就瞧见了主持身着深藏青色长褂、长裤、布鞋,戴庄子巾,朴素的旧衣裳干干净净,道相端庄。
陆远还来了个漂移停车,激起层层沙土,吓得马儿阵阵嘶叫。
古阳观内所有能下床动弹的道长们都在这里了吧。
夜里发生的事情,丝毫不影响陆远睡觉,陆远一点不念床,换个地方也能睡得着。
陆远开车说道:“媳妇儿,你给顾高煦打个电话,说咱今天午饭前就能到燕都了,让他给咱准备点午饭。”
苏璃烟手里拿着古阳观主持给哥的金色牌子端详着,牌子后面刻着几行小字。
陆远借此机会有意告辞,前往燕都。
苏璃烟跟着个一并站了起来。
陆远伸手示意着:“众道长,请坐吧!”
陆远和苏璃烟站在一侧,瞧着顾高煦看似浮夸却又合理的模样,忍俊不禁。
古阳观主持死犟,非要拉着陆远去观上,说着:“老道,这就安排道童准备数间厢房,天色已晚,黑天走山路不甚方便,不如明日再下山。”
陆远和主持拉了一会儿呱,提出要事在身,要离开省城了。
主持硬塞到陆远手中,说道:“没有缘主相救,古阳观昨日就已不复存在了,老道还觉得礼轻怕缘主看不上呢。”
想来后者的原因更多一些。
苏璃烟取来电话,拨给了顾高煦。
未等陆远开口,主持指了指两人之间桌子上的三个盒子,里面密封的都是极品药材。
当日午前。
陆远下车还想着打招呼,发现顾高煦根本就没搭理他。
“哦,那这就是教祖张道陵传世的三枚之一喽,哥要好好留着呢。”苏璃烟说道。
陆远说道:“伤势只是暂时压制住了,还要按此药方,吃上几日,才可将体内毒素尽数祛除。”
八百里加急都不如陆远的小车快。
主持伸手打断了两位刚张口说话的道长。
顾高煦左手朝着陆远所在的方向抓去,试图掌握着倒退的方向。
顾高煦通过电话得知,陆兄午时就能到达燕都,所以早早在官道上等着了。
苏璃烟做为半妖族,古阳观毫无怠慢之情,不知是忌惮苏璃烟的实力,还是因为陆远媳妇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