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民妇的时候,那看似威猛的一拳,直接将城墙砸出了个洞,其实汤昊根本就没全力出手,甚至只用了五成力罢了。
力气太大了,也有苦恼的时候。
张静姝却是皱起了眉头,安抚道:“夫君这说的什么混账话,哪有当爹的伤了儿子的道理?”
“再说了,以后夫君还要抱很多孩子,难道就准备只要这一个吗?”
汤昊闻言也笑了,不再多说什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从妻子手中接过了宝贝儿子。
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张静姝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汤昊认真地观察着这个血脉亲人,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六斤八两的分量很完美,他抱在手里丝毫不敢用力,甚至都不敢有其他动作,只是认真打量这位家庭的新成员。
小家伙是有点桀骜天性的,被包在襁褓里手脚仍不安分地挣动动弹,似乎不愿受到一丝束缚。
小眼睛紧紧地闭着,眉头也皱得很深,一脸不爽的表情,更是跟汤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尤其是那小拳头伸出了襁褓外,不时挥舞两下,透出一股浓郁无法无天的不羁味道。
汤昊这是越看越欢喜,忍不住笑着打趣道:“这孩子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以后倒是要劳烦夫人多费心了。”
张静姝没好气地啐道:“我儿子乖巧得很。”
看着母性光辉映衬下的张静姝,汤昊也懒得跟她争辩。
接手抱了一会儿,小家伙又有些不高兴了,小嘴儿再次一瘪,随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汤昊见状吓得急忙将孩子递给了张静姝。
结果后者刚刚接了过去,小家伙就不哭不闹了,显然更亲近他娘亲。
“夫君快看,孩子笑了,笑了!”张静姝欣喜地道。
汤昊凑了过来,婴儿看到他的脸,刚露出的笑容立马收了起来,小模样严肃地看着他,又是那副很不爽的样子。
见此情形,汤昊顿时气笑了:“不对劲,这小家伙是我上辈子的债主,这辈子找我讨债来了!”
结果他这话一出口,小家伙就挥舞了几下拳头。
汤昊见状哭笑不得,佯怒着“教训”了儿子几句,张静姝被他这幼稚模样逗得笑声不止,小家伙也在襁褓里再次露出笑容,一家三口的画面此刻无比温馨。
张静姝咯咯直笑,随即道:“夫君,该给孩子取个名字了。”
这倒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其实按照一般宗法礼制,给孩子取名这是家中族内长辈的特权。
不过汤昊名义上的父亲和祖父早就战死沙场了,所以自然也没人能比他更有资格。
但是汤昊却摇了摇头,笑道:“二伯是家里的长辈,而且自从我被封侯以来,府内事务也全都是二伯一人在照看,给予了我很多支持和帮助,所以取名的麻烦事儿还是交给二伯去头疼吧!”
对此张静姝也没有意见,她对这位二伯汤俌也很是敬重。
要知道当初她生下孩子之后,所有人都更关心孩子,连祖父张懋都在第一时间关心她生的是男是女,只有这位二伯是第一时间询问她的情况,这份恩情张静姝一直都记在心里。
夫妻俩相视而笑,继续逗弄着宝贝儿子。
一阵玩闹之后,张静姝主动开口提议道:“夫君,这些日子妾身是不能陪你了,不如你把坠儿收了吧,还有古丽这小妖精,也可以侍奉你!”
古丽就是那个绝色胡姬,源自于宁王朱宸濠的赠送。
汤昊听见这些话语,顿时瞠目结舌。
妻子这么贴心,他倒是有些不适应了,只能感叹一句万恶的封建社会。
“怎么?你就不怕我独宠着她们?”
张静书白了他一眼,道:“开枝散叶才是要紧的事情,妾身能为夫君生下这个儿子,就已经很是满足了,没必要继续再独得夫君恩宠了。”
“坠儿是陪嫁过来的,自幼伴在妾身身边,妾身也不想她以后嫁给下人什么的,不如夫君把她给收了做个妾室。”
“至于古丽,妾身详细问过了,她也是个可怜人儿,自幼就被卖到了大明,然后又被培养成了专门取悦男人的……若是夫君不收了她,想来她以后的日子注定会很凄惨。”
事实证明,张静姝这位中山侯夫人,已经慢慢凸显出了她身为当家主母的气度和威仪。
汤昊忍不住上前将妻子和儿子搂入怀中,一家三口静静感受着这份温情。
“夫人如此通情达理,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啊!”
“行了吧,便宜你了,要不是伱太……”
佳人俏脸绯红,到底是没有说出那些露骨话语。
汤昊忍不住放声大笑,结果震得小家伙再次哭了起来,夫妻二人一阵手忙脚乱,日子过得倒也是多出了一些色彩。
当天夜里,汤昊抱着妻子安然入睡,并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