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真好吃呀,以后给我买吗?” “听话就给买。” “我最听话。” 宋郎给端了温水过来,宋景辰从床爬起来,“要爹喂我喝。” 宋郎给他端,宋景辰咬碗沿咕咚咕咚干下去大半碗,宋郎给擦了擦嘴边的水渍,等吧,一口气喝这么多水,呆会儿小孩要放水…… 照顾孩子是件琐碎而细微的事,也正是在这样事无巨细日复一日的照顾中,让宋郎重新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儿子睡下,秀娘同郎说起今日之事,仍旧憋气,道:“宋月琴即便不认得辰哥儿,她总认得我这个堂嫂,明明听见我们儿子管我叫娘亲了,孩子下这般重的手,真真是捧高踩低的势力。” “郎知道吗,我们娘俩没招她没惹她,她欺负我们;铺子里些夫人们说她说得般难听,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说气不气人,呸!么狗屁的亲戚,我时真想抽她,得亏辰哥儿机灵没有摔到头,现在想想我都后怕。” 宋郎往怀里揽了揽熟睡的小孩,声音没么起伏的口:“有些人总是缺教养。” 不教训一下,犯贱之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贱。 五日后,宋家一家人去宋长志家吃酒席。 一大早,秀娘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地梳妆打扮,孙记的胭脂水粉出名的贵,但她要买,有些银子不能省,今日去吃酒席,宋家整个宗族的人都会去,她怕是众眷中出身最低的一个。 但老天爷她尚算公平,没有给她一个好的出身,却给了她一副好容貌,别的不说,不至给郎丢脸。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细腻的玉桃花粉在光滑的肌肤薄薄地浅涂一层,指腹一点点晕染均匀,娥眉浅画,胭脂花片含在唇间轻抿了下,果然色又自然。 衣裳是新做的,杏黄色绉纱镶边窄袖襦衣,下面褶裥长裙,秀娘很适合这样活泼娇俏的颜色,从里屋走出来的时候,宋景辰简直不敢认自家娘亲了,围娘亲转了好几圈,才拍手叫道:“爹,快,娘亲好漂亮,像仙一样啊,爹,是不是牛郎呀。” 大河之东,有美丽人,乃天帝之子,机杼工,年年劳役,织成云雾绢缣之衣,辛苦殊无欢悦,容貌不暇整理,天帝怜其独处,嫁与河西牵牛为妻,自此即废织紝之功,贪欢不归。帝怒,责归河东,一年一度相会。 宋郎笑道:“爹不是牛郎,爹是宋郎。”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宋景辰顺口接道:“爹爹是宋郎,我不就是宋小郎。” 宋郎摸了摸儿子的头,秀娘波横斜,朝宋郎抬了抬下巴,意是:怎么样,没给丢人吧。” 宋郎前拉过秀娘的手,一串红玛瑙十八子手串套入秀娘纤细的手腕中,红润的宝石映衬得人肌肤愈发白玉无暇。 玛瑙珠子品质不同,价位天差地别,宋郎不喜欢高调,只给秀娘买了很普通的玛瑙珠子,最贵的乃是衬在最中间的颗香珠,取材等的伽楠香木,自身会散发出淡淡的异香,一般人不会识得此物。 “啊?!”秀娘惊讶得叫了出来,“郎么时候给我买的呀,得多少银子呀,这可是红玛瑙啊。啊啊啊啊,我怎么能戴这么贵重的东西呀。” 秀娘激动得语无伦次,却舍不得把手串摘下来,人哪有不爱珠宝的呢。 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买这么贵重的东西的,但败家男人真给买了,她喜欢死了。 宋景辰见他娘有,自己没有,不干了,扒他爹的大腿讨要,“爹,我的呢,辰哥儿也要。” 宋郎抱起儿子,给小孩儿嘴里塞了一颗香药脆梅,给打发了。 宋景辰砸吧砸吧,“爹,为么有点酸。” “嗯,多嚼会儿就甜了。” “真的吗?” “真的。” 香药脆梅乃是用紫苏、丁香等可食用香料腌制的蜜饯,出去饮宴饭食过后,含在口中,可中和口中的荤腥酒气,甜味儿有一点点,主要酸口。 一家子出门,两家的宅子距离不算太远,走过去即可,只老太太的身份走过去不大面,再家里现在也有了马车,因此眷同孩子们坐车过去,男人们则走过去。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秀娘就秀美,今日小作打扮便是光彩照人,坐在车,老太太亦忍不住夸了两句,王氏和姜氏也跟夸赞。 王氏话里点儿小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