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三郎代辰哥儿谢过先生,孩子还小,送他什么东,他也当玩具耍玩儿,没得糟蹋了先生的一片心意,不若孩子再大些,正式开蒙之时,先生再送他礼物,辰哥儿亦能明白先生对他的一片期望。” 闻言,萧衍宗不多看了宋三郎一眼,点头笑道:“也好。” 时候不早,宋景辰吃饱了饭开始犯困,在椅子上直打盹,萧衍宗心疼自己才收的乖徒,让宋三郎把孩子带回去睡,在椅子上受罪。 宋三郎谢过,同两人告辞,抱着儿子出李府。 小孩儿安静地躺在他臂弯里睡得香甜,孩子睡着后的样子说不出的让人疼爱,一种名为幸福的满足感油然而升,宋三郎俯身亲了亲儿子的小脑门儿。 回到家,进屋时秀娘正忙乎着缝制她的团扇呢,秀娘的针线活儿不算太好,可架不住人家自得其乐。 见爷俩进屋,秀娘忙放手中的针线,眉开眼笑地迎上,轻声道:“怎么这般晚才回,李老爷叫你们过去到底什么事呀?” “拜师的事,一会儿再同你细说,先给孩子擦擦身上,这衣裳些热,估计出了不少汗。” “,去端些热水,你说也是的,这料子又薄又透,不知道怎么穿才好,单穿跟没穿一样,罩在外面多这么一层又热,现在想想是坑人的货。” 秀娘抱怨着去外屋打热水。 宋三郎无奈摇头,这种薄透的纱料本就不是用做外袍的,是秀娘不知道而已,看她那般费力气的把衣裳缝制好,又兴冲冲给孩子穿上,他不好扫她的兴,索性是小孩子穿,没那么多讲究。 把儿子放到床铺上,拿起扇子先给扇了会儿风散散热,这会儿秀娘端了温水进。 宋三郎将软巾浸透拧到半干,先用湿布给擦了一遍,秀娘又用干布把孩子身上的水分擦干,拿了件干净的小肚兜给换上,护住小肚子,这样晚上把单子踹掉也不至感冒。 俩人配合默契地收拾完毕,宋三郎先去耳房洗漱,回屋里,同秀娘说了今天小孩儿拜师的经过,把秀娘逗得咯咯直乐。 宋三郎指指隔间儿,秀娘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弯弯的桃花眼里亮闪闪的,轻声道: “早就说们儿子不一般,你还不信,跟你说,生辰哥儿那天早上的朝霞很不一般,霞光万丈,跟别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宋三郎就笑:“天不亮你就疼得死去活,你还功夫关心外面的天象?” 秀娘认道:“是的,后娘亲口告诉的。” 宋三郎笑道:“都是迷信罢了,这样的话娘子与玩笑说说就罢了,万不到外边瞎说。” “为什么,又没瞎说。” “你想啊,龙子龙孙才配得上天降祥瑞,平民百姓家天降祥瑞,你猜皇帝兴还是不兴?” 秀娘脸色变了,往男人怀里靠了靠,道:“不明日就回娘家一趟,告诉娘不乱说,皇帝陛们可得罪不起,若是因为秀娘多嘴为辰哥儿,为宋家招惹了祸端,秀娘就算死也不能赎罪了。” 宋三郎见她吓成这样,忙把人揽过,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莫太担心,秀娘以后不说也就是了。” 秀娘还是些害怕,小时候她好奇跟着人去菜市口看人刑,那场面害她做了一个多月的噩梦,她记得那被斩首的一家就是得罪了皇帝。 秀娘带着哭腔道:“三郎,这件事娘同说的时候,们家邻居也在场,不会事吧,好害怕。” 宋三郎将她头揽到胸口,道:“莫怕,不会事的,你接触的那些人哪里机会能见到皇帝,皇帝也注意不到咱们这样的人家,不过等以后咱们辰哥儿出息了,这样的话容易落人把柄被心人利用,秀娘注意些也就是了。” “的没事吗?”秀娘从他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 “没事。”宋三郎注视着秀娘的眼睛肯道。 “你保证。” “嗯,保证不会让你和儿子事。” “你是做不到怎么办?” 宋三郎哭笑不得,吻了一秀娘的额头道,“你说怎么办。” 秀娘捶他胸口,哭诉道:“都怪你,都怪你,跟说这些吓唬人,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宋三郎双手掐住她腰,轻轻一带,把人抱到他身上,道:“既然这么大精力,那就不睡了。”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