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瞎担心。”
“棋仙,待你固魂无虞……”翟青为莫棋仙盘好发髻,戴上一钗,“可愿嫁于我为妻?”
翟青问出此话时,竟觉着自个儿像极了莽撞少年。指腹生汗,插钗之手微微发抖,语气却是极力自稳。
“师父……棋仙愿的。”莫棋仙望着门扉洒落的日光,心下漾开层层幸福:
“若是有幸,棋仙愿为您做任何事,陪您共度所有时光。”
莫棋仙此言一出,翟青方抵额于她肩头,二人一齐笑了出声,继而又不免下了泪。
他们行过太多曲径,熬过太多光阴。他们屡屡错过相误,却好在上苍有德,还能再让他们寻得彼此,相护相伴。
莫棋仙伸手抚摩翟青的发,忽的被其握住手:“走罢。我们师徒为你师妹带来不少麻烦,是时候补过了。”
“是。”莫棋仙点头,二人一道行向温荆处。
进了门,正见安月白守于温荆身畔。翟青眼神示意莫棋仙先莫要上前,自个儿先上前,唤了声:“白儿。”
“师父,他身已无冥力,却仍昏迷不醒。”安月白侧过身,“您帮我看看,可是因着蛊皇入体么?”
翟青闻言,上前细细察过温荆。安月白余光见得莫棋仙,却未多看她一眼。
虽是误会,但毕竟莫棋仙对温荆出了手,要她一时半刻就如常是不能了。
“……你猜的不错。”翟青道,“你渡守身蛊皇入他体内,他尚需时日适应,故而身体处于休眠状态。”
“他体质稍弱,本是极险,可……”翟青蹙眉,“是你为他调了体质么?倒减了那蛊皇不少威胁。”
安月白闻言,心下安定不少,“是阿慎祖母。阿慎祖母曾授我一方,为义父调理安补。”
她说罢,便向翟青递上那方。翟青接了看过,连连点头,“是,那祖母果为高人,用药奇绝,此方正适你义父。”
“掌印服此方多久了?”翟青问,安月白答:“一月左右。”
翟青闻言稍怔,喃喃:“是时日稍短了些。”
安月白又提了心,却被翟青宽慰道:“但无甚大碍,歇个三日左右便能适应了,你莫要担心。”
“这几日里,为师与仙儿都在此处轮流照看他,定保掌印无虞。”翟青说罢,安月白望了眼莫棋仙,顿了一刻才应下。